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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把另一条腿搭在男人肩头,“我听我妈说了你让你爸从国外请专家给我看病的事。”
他听他妈说高兴站在他床边哭,哭的很安静,满脸的泪水。
那场面高燃能想象的到,高兴是觉得自己被他丢下了,成了个孤独无依的可怜虫。
高燃逗他,“你没哭鼻子吧?”
高兴难为情,不假思索的从嘴里蹦出一句,“你又没死,我哭什么?”
他说完就变了脸色,想抽自己。
高燃却不在意,还是说笑的语气,“我死了,你也不用哭,人都会死,这是正常现象。”
话落,高燃被封北瞪,电话里是高兴的骂声,他的嘴角上扬,觉得自己很富有,父母亲人和爱人都健在,好好的。
高兴问道,“你在公寓?”
高燃说不在。
高兴说,“那在哪儿?告诉我,我去找你。”
高燃说了地址。
封北往边上一躺,“这段时间我没在家里住,都睡办公室,回来也就打扫了一下房间,客厅一层灰,就不能过两天?”
高燃有自己的考量,“早来早完事。”
封北翻身,手撑在高燃的身体两侧,“从今天起,我们正式过上醒来第一眼看到彼此,睡前说晚安的日子,不说点什么?”
高燃领导人似的发话,“那我就补充一下,考虑到我们在局里不能亲近,忙起来会连续加班,所以我们只要回来,能亲多久就亲多久,醒来睡前这两个时间段尤其重要,一定要利用起来,不能浪费。”
他挑唇,笑的很温柔,还有几分挑衅,“封队长,能做到吗?”
封北严肃道,“保证完成任务。”
高燃摸摸男人的脸,两边颧骨有点儿硌,下颚像是被削掉了一块,“你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
“你说呢?”封北摇头叹息,“别人谈恋爱,用钱用心,我谈恋爱,用命。”
高燃乐了,他忽然说,“你打我一下,随便打哪儿,狠一点。”
封北,“……皮痒?”
“快点打,”高燃说,“我有点儿恍惚,感觉是梦。”
封北没打,他在青年的脸上咬一口,嘬了几下,“疼?”
高燃说,“疼。”
那就不是在做梦,他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亲上去。
高兴来的很快,他一进门,鞋没换,招呼没打,看也不看封北,直接杀去房间。
高燃看高兴木头样的站在电视机边,不说话,也不动,“怎么了?”
高兴还是没出声,只是死死的瞪着床上的人。
高燃摸摸脸,“我醒来没照过镜子,难道我现在……”
高兴突然转身就跑。
高燃错愕。
“你弟弟太激动,在阳台上洗鼻子呢。”封北走进来,揶揄的说,“你们兄弟俩不像,他克制的呜咽,你哇哇大哭。”
高燃,“……”
没过多久,高兴回到房里,眼睛红红的,像只高冷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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