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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看了眼白玉安,笑了下:“没有贪腐是不可能的,总有看不见的地方。”
白玉安手上的动作一顿,又叹出一口气:“这倒是。”
这一场棋局一直下到了夜幕才罢。
高寒扔了棋子苦笑认输:“还是没有下得过你。”
白玉安捡着棋子笑道:“是高兄谦让。”
高寒跟着白玉安一起捡子,眼神落在白玉安细长指尖上:“天色暗了,就在外头用饭吧。”
白玉安侧头瞧了瞧外头的暗色,忽然间站了起来,宽袖扫到了棋盘上,落了几颗棋子下来。
玉白色的棋子划落至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高寒看了眼地上的棋子,又看向白玉安问:“怎么了?”
白玉安与高寒下棋入了神,这时候竟忘了去接阿桃了。
她边将事情缘由给高寒说了,又边匆匆往前院走。
高寒看着白玉安匆匆的背影,平日里温慢的性子,难得有急的时候。
他笑了笑,俯身去捡地上的棋子,一抬头却见头顶阁楼上一道一闪而过的身影。
从他这处往上望去,能清晰看到对面阁楼的围栏。
那里应是沈宅内的阁楼。
不过此刻阁楼围栏上空空,让人不得不怀疑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高寒又看了眼阁楼,眼里若有所思。
这边白玉安匆匆回了屋子,拿了披风系好了出去,却不见高寒过来。
正想去后院叫人,才跨出了前堂门口,就见高寒从暗影里走了过来。m。
高寒看着白玉安站在门口处,背后是屋内的暖光,将他身形照得有些飘逸通透,像是蒙了一层月光。
他看的呆了呆,随即笑着走过去将手上的棋盒拿去屋子里放着后,才对白玉安温声道:“棋子也不要了?”
白玉安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竟忘了收拾,有些不好意思道:“劳烦高兄了。”
高寒走到白玉安的面前,低着头看着他笑道:“也不必这么着急,这时去也正好。”
白玉安就点头,只是想着这毕竟还是冷天,怕去晚了,将阿桃和魏如意冷着了。
两人走出去,高寒就让白玉安坐他的马车。
高寒的马车宽敞,且里面还放着火盆,白玉安也不推辞,笑着就上去了。
才一到了柳河街,白玉安就匆匆下了马车去铺子里看。
街道上的灯火已经亮了起来,白玉安看铺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又在门口处没见到人,就往里面走。
屋子内的光线并不是很好,白玉安喊了一声,阿桃才带着魏如意出来。
她一见到白玉安就没好气抱怨道:“奴婢还以为公子在屋子里看书被勾魂了呢。”
白玉安就连连伏小认错。
高寒在门口看着这一幕,见白玉安对自己的贴身丫头这般作低,不由微微皱了眉。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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