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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后悔,记得趁早,”礼子宁说,“错过可惜。”
丁雨薇停下脚步,顿了顿,又再次向前走去。
“你比我洒脱。”礼子宁说。
那天边辰问他,如果那天没有留联系方式会怎样。他说不想假设,可之后还是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偷偷思考了那样的可能性。
他想,自己一定无法轻易忘记这段经历。他会在心里记很久,时时回忆,日后见再多的人,也难以磨灭那短暂一夜、在酒吧的惊鸿一瞥。
这世上不会有人能覆盖边辰在他心中留下的痕迹。
那是他用刀刻下的,若有一天淡了,就亲手再刻一遍。
“意思你很专情吗?”丁雨薇问。
礼子宁想了想,告诉她:“我是一个偏执狂。”
礼子宁到家时,没有在大门口看到边辰的拖鞋。
“边先生,”他主动向里喊,“我回来了!”
客厅的方向传来边辰的声音:“吃过了吗?”
“没有,”礼子宁快步往里走,“你呢?”
边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腿上搁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似乎正在忙碌。
会留在这里处理公事,无疑是在刻意等他回家。
“还没有,”边辰关上了笔记本,“那一起吧。”
“你在等我吗?”礼子宁问。
边辰并不看他:“我只是忙得忘了时间。”
礼子宁不信,但没有说出口。
两人坐在桌边吃了会儿饭,边辰主动问道:“心情不好?”
“我以为他俩说清楚了就会在一起,”礼子宁说,“没想到最后还是决定分开,有点儿难受。”
边辰安静地咀嚼,若有所思,并不接话。
“如果是你,会怎么做呢?”
“我妈要我把你赶出去,你不还是住着。”边辰说。
礼子宁冲他笑了笑,突兀地问道:“你看到我的新电脑了吗?在书房里。”
“嗯,”边辰问,“为什么买台式机?带起来不方便。”
“要带去哪儿?”礼子宁说得很刻意,“我就住这儿。”
他是故意的。边辰对母亲说马上就会让他搬走,他听见了,不知真假,选电脑时存心挑了没有便携性的台式机,就是要赖着的意思。
“再买个笔记本吧。”边辰说。
礼子宁不安:“为什么?”
“因为再过两个月,你就得搬走了,”边辰说着看了他一眼,“川海理工规定大一新生必须住校。离得又不近,你平时回来的机会不多。”
礼子宁震惊。这是他的思维盲区,过去从未考虑到过。
“好好珍惜,你能留在这儿的时间不多了,”边辰笑道,“顶多到时候向学校打个申请,每周回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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