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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松:??????
他的小脑袋中冒出许多问号,什么弓?二石弓!什么瞎子?熊瞎子!
唐有尚武之风,可就算是乌斯藏冬闲时操练的农民兵,最多也就开一石半工,壮年人也得是尉官、别将才能拉开二石弓,这都能被称赞一声勇武,年轻人,那真是天生神力了。
就算熬筋打骨几年,也不至于就成了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女英雄吧。
而且除妖,一听就很危险……
高长松坐立不安,京中的妹妹们都变态发育了!
“大兄二娘不在身边,三娘稳重了许多,掌门师父很器重我等,时常在我们出去与其他门派弟子切磋,上旬翠兰打哭了三名南宫派的弟子。”
高长松已经麻木了,师父啊师父,你都在做什么啊!
远在长安的葛朝阳:遛娃啊!
读完信后,高长松惆怅抬头,清早的阳光不算多热烈,裹挟着些许热度穿透窗框,部份凝聚在面前的桌上,一部分打在高长松的身上。
他不觉得热,然而光线并不能驱散他心头的郁闷。
寥寥数言,灵宝派师长的溺爱、纵容与得意跃然纸上,在一众师长的宠爱下,高香兰跟高翠兰都要乐不思蜀,心中没他这个大兄啦!
从修行的角度来说,并不是坏事,且师父浸淫教育之道多年,应深知如何培养惊才绝艳的天才。
只是……
高长松:妹妹不需要大兄了,感到蛋蛋的忧伤!
……
卞河一侧矗立着一栋三层小楼,青漆涂抹梁柱,除却那些一掷千金,根本不在乎几贯茶围费的子弟外,来往汴河两岸的小商贩也时常在楼下驻足,倾听自高楼栏杆处传来的琵琶声。
这样一栋楼,平日生意肯定十分好,其中工作的女子、女妖也见识广博,自诩什么人都见过。
即便如此,在看见钟离珺与他身侧的驩头时,再冷心冷情,惯会逢场作戏的人也要倒吸一口冷气,向钟离珺投去匪夷所思的目光。
带这么点大的儿子勾栏听曲,你不是人啊!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钟离珺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一边欣赏着银瓶乍破的琵琶声,一边在驩头的脑袋上揉了一把。
“哎……”
钟离珺悠悠地叹口气。
正在欣赏音乐艺术的驩头担心地看了他两眼:“啾啾!”
阿爷,没事吧!
驩头成长至今已能口吐人言,可他更加欢喜鸟类的形态,无论是白胖的肚子,还是胸前的绒毛,抑或是蒲扇似的脚掌都更给他安全感,对他来说“啾啾”是母语,人言是外语。
小孩子,当然更喜欢母语咯!
钟离珺蹙眉道:“无事,只是心头堵得慌。”
驩头的黑豆豆眼中流露出关心之意,肥厚却窄短的两翼不断拍打:“啾啾啾啾啾!”
呜,阿父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了,你已经好久没回爹那里睡了……
高长松平时抱着驩头,一口一个“儿子”,并且自称爹,以至于鹅子也知道喊爸了。
钟离珺又长叹一口气,如此贴心的鹅子让他心头的酸涩冒头,为了抚平内心地创伤,他强势将圆滚滚、矮咚咚的鹅子揽入怀中,欲合抱驩头,再把尖下巴壳抵在对方的脑袋上。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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