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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酒精考验的商人,一个酒量不俗的退伍军人,很快杀得面酣耳热、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如今这栋房子就是老板的祖产,自己改建的,闲着也是闲着,便开了这个足浴城。
曾经陈一鸣酷爱足球,也参加了学院和校足球队,被老学长带着来了这儿,四年下来,就跟老板混熟了。
毫不夸张地说,电大和对面农学院两个足球圈子的人,撑起了这家足浴城一半的生意。
足浴城变成了足浴城,足浴城已不再是足浴城。
也不知是件好事还是悲哀。
一边想着这些,陈一鸣一边晃荡回了房间。
房间里,中年女人和姚福已经洗漱完换上了睡衣。
中年女人还拿出一张宽大的旅行床单,本来打算给自己铺上,看了一眼正蹲在角落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看着屏幕傻乐的儿子,叹了口气,将干净的床单铺在了姚福的床上。
陈一鸣简单洗漱一下,便躺了下来,掏出手机,先给陈建华同志发短信谎报了军情,说自己已经安然住下,杨秀女士是否平安到家之类的。
陈建华只回了一个字,安。
陈一鸣摇了摇头,觉得【稳】字更好些的。
接着便开始撩拨苏莱,一心赚钱的他自然不是什么舔狗,只是无聊罢了。
因为陈一鸣态度良好,渐渐消了火气的苏莱似乎也不计较了。
陈一鸣看看时间差不多该睡觉了,于是发了一条,“好了,不贫了,问个正经的问题。”
虚假的苏莱:你说。
陈一鸣:你今天车里到底有没有灰?
虚假的苏莱:去死!
陈一鸣心满意足地将手机揣进兜里,
翘着脚,眯着眼,十八岁的少年郎枕着满心的梦想,听着燕京的夜风,缓缓入睡。
第二天一早,七点半的闹钟还没想,他就已经被房中的灯光和响动弄醒。
他看着原本睡得跟猪一样的姚进财被硬生生地拖起来,洗漱干净,坐在那儿被自己老婆拿着把小梳子,将那几根凄凉的头发梳出一个造型,然后喷上定型啫喱。
陈一鸣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
跑去好好洗了把脸,擦了擦那头干净清爽的短发,陈一鸣背着包,朝姚进财打了个招呼:“姚老哥,走了。”
听见这个称呼,中年女人一愣,玩手机的姚福一愣,姚进财却站起来,一把扯过姚福,追了出去。
前台大厅,老板正在叼着烟泡茶,看见陈一鸣,便主动给他分了一杯。
于是二人刚好就等到了拽着儿子跑来的姚进财,“小兄弟,刘老弟,正好你们都在。”
此情此景,二人不是太明白老姚想要干啥。
只见老姚拍了拍同样一头雾水的姚福,指着穿着背心叼着烟的足浴城老板,“叫刘叔!”
“啊?”
“嗯?”
“啥?”
姚福、陈一鸣、足浴城老板同时发出了不同的疑惑。
很快,陈一鸣就反应了过来,这是给儿子找靠山来了。
不愧是做生意的,利益至上。
若是官宦世家的,肯定拉不下这个脸面的。
姚福心里自然是不干的,但摄于父亲的淫威,只好捏着鼻子喊了一声刘叔。
姚进财笑着跟足浴城刘老板说,“刘老弟,我这不争气的儿子就麻烦你多照看着点了。”
刘老板也反应了过来,“我还以为你昨晚说着玩的呢,放心吧,不让他受欺负就是了,别的事我老刘也没那个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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