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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上次请孙伟平来在贺胜面前演戏的那次,两人闲聊中孙伟平提过一嘴,没想到陈一鸣竟然记得。
孙伟平伸手接过,也不避讳地打开,掀开裹着木料的丝绸,看着那闪着金丝光芒的木头,惊喜地点了点头。
他将盒子合上,看着陈一鸣,“谢谢陈总。”
陈一鸣点点头,“能入孙总眼就好。”
以两人如今的身家,送点这个木头完全不算什么,孙伟平也不扭捏,道谢收下。
陈一鸣陪着他到了第一教学楼,送上了车。
坐在后座,将盒子放在右手边,孙伟平的手指轻轻敲在盒子上。
沉稳淡定,又会来事,即使在自己主动提出要投资的情况下依旧能从容应对,是个人才啊!
陈一鸣走回宿舍,心中想着,要不是清莱资本的身份,要不是我已经有了沈北鲲。。。。。。哼哼。
当天晚上,他接到了钱红线的电话。
红线姑娘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她已经入职了,现在正在带薪培训什么的,听她叽叽喳喳说着这个恋家真心不错之类的,陈一鸣不好太打击她的积极性,但也不得不提醒了一句,“绝大多数企业都是为了挣钱的,所以会把节流看得很重要,所以他们一定会在各种方面设置许多坑,听他们说话,不要只听好的,多想想半遮半掩或者一句带过的那些不好的。”
钱红线郑重地答应了下来,然后衷心道:“陈哥,您对我太好了。”
陈一鸣笑了笑,“还记得我那天跟你说过的话吗,我不是什么烂好人,我帮你是因为我看你值得帮一把,你也只有证明了你的价值,这份关系才会长久。”
钱红线稍稍沉默一瞬,沉声道:“陈哥,您放心!”
她虽然比陈一鸣稍大个三四岁,但这一声哥叫得心甘情愿又五体投地。
挂断电话,陈一鸣还没把手机揣进口袋,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陈一鸣一看来电人就一缩脖子,屁颠屁颠地跑到了楼下,再没了半点刚才的霸气。
“喂,妈?”
“哪天回来?买票了莫的?”杨秀在那头吼着,一听就是那种手机放在一旁,开着免提,一边干活一边打电话的模式。
这些日子跟家里的通话都是这般,基本都跟过年的东西相关。
诸如要灌香肠了,问一问今年是想加点花生做麻辣味儿的香肠,还是想搞点新鲜的吃点排骨香肠;还有说陈爸和几个姨父今天去熏腊肉去了,柏树熏出来的肉就是要香些,还给你熏了猪耳朵,你回来有口福了。。。。。。
“买了买了,放心嘛。”陈一鸣收敛气势,弱弱地开口道:“不过我回来可能要先去一趟涪城,然后再回家哈。”
“过年了不赶紧回来,跑涪城去干啥子!”杨秀下意识就是一吼。
陈一鸣在这头无声地瘪了瘪嘴,这么着急让我回去,然后待不了三天就会嫌这嫌那,恨不得我赶紧滚蛋,老套路了。
“哎呀,我要去看看老师噻,总不能考上大学就把别个忘了啊,对不对?带点燕京特产之类的,至少也是个心意嘛!”
“说不过你,那你到时候自己抓紧回来。春运了,汽车站人多,自己把行李看好!”
“好,要得!”
陈一鸣那头挂了电话,一旁坐在床头看报纸的老陈目不转睛悠悠道:“你是不是忘了说正事了?”
杨秀一怔,“好像是哦。”
连忙又抓起手机,打了过去,然后免提一开,“你来说,免得我又被儿子绕晕了。”
老陈将报纸放下把手机拿起关掉免提放在耳边,他的职业习惯让他不是太适应免提这种通话方式。
杨秀捶了他一下,然后瞪了一眼,老陈只好无奈又重新打开免提。
“喂,妈?还有事吗?”
“我是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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