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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玉杯中的雪山灵露已经被姜苒喝完。
明明不是酒,但因为灵气震荡脸上浮上一抹薄红,看起来就像喝醉了一般。
姜苒他们不一直待在墨渊殿中。
天色开始昏沉了,姜苒说很想出去看日落。
虽说太阳每日东升西落,黄昏景色姜苒看过无数。
但这里的日落还是不同的,此地在灵峰,地方不同,人不同,情感自然也不同。
在灵峰之巅,纯洁的白云好像触手可及,日落的太阳总是格外红火,在云朵的渲染下,将天边晚霞弄得层层叠叠,如海浪翻滚,稍远一些的天空,都被映照成充满梦幻的粉色。
姜苒和祁遇坐在云泽峰的一处山崖边,这里的岩石有被利器划伤的痕迹,祁遇其实有很多次在这样的日落中练习枪法。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常日的景色对祁遇来说早就没有什么不同,但两人安静地望着日落,光线落在人的脸上,软软的,暖暖的。
祁遇感觉到了第一次见到这里日落时的震撼。
那是美丽的,美丽的令人目不转睛。
都让人希望起时间能流走得更慢一点就好了。
但太阳总有完全落下的时候。
当最后一点红色被夜晚的蓝灰取缔,周围黑暗又静悄悄的,祁遇问,“害怕吗?”
姜苒回过神来,望着脚下,悬崖陡峭,一颗石子落了下去,没有半点回声,山崖底下深邃望不到底。
姜苒哂笑,“怕什么,我还能掉下去不成。”
祁遇从第一次见到姜苒起就发现这人总是这样,骄傲的,无畏的,像只耀眼的凤鸾。
他想他一定非常非常欣赏姜苒的,这种欣赏可能超过了对封赤的,所以明明同样都是好友,但是面对姜苒时,心脏处总会有种强烈的心悸感。
两人不知何时靠得已经很近了,肩膀彼此挨着彼此,甚至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都好像要趋向一致了,姜苒有些懒洋洋的,侧仰着头望着祁遇的侧脸,道,“有什么吃的没,我饿了。”
祁遇像左望了去,突然指着一直火红色的山鸡,“风伯说的那个凤山鸡如何?我们捉来烤了吃。”
姜苒望去,几只火红色山鸡在半空中飞翔,纤长的火尾灵动美丽,恍然一看,真像一只小凤凰。
“好啊。”
凤山鸡确实有一丝凤凰的血脉,祁遇疾飞,只听原本飞的优哉游哉的凤山鸡发出唳声惨叫,祁遇的手中就出现了四只凤山鸡。
两人本就是闲情雅致,云泽灵峰上的厨娘不在,祁遇两人也没打算麻烦下面的人,打算自己着手料理。
回了墨渊宫中,祁遇没让姜苒动手,自己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优美的肌肉线条,专心致志地拔起鸡毛。
凤山鸡的翅膀很美,羽毛根根分明,即使脱离了肉身,依然带着淡淡的灵气。
姜苒在一边看着无聊,大拇指和食指捻着一根羽毛转来转去,突然起了一个想法。
“祁遇,你这有经过处理的动物筋吗?”
“应该有。”祁遇扔给姜苒一把钥匙,“修炼室有个藏宝阁,你拿着这把钥匙去找一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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