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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宋仰没回寝室,他们弄到很晚。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出在李浔身上,这人跟吃了药似的,太精神,宋仰折腾半天,横竖弄不出来,之后李浔就让他躺好。
他们换了个姿势,因为没有润滑,就用一点面霜代替抹在皮肤上,宋仰被他压着弄了半个多小时,腿根都磨红了。
天蝎座性欲还贼强,在床上弄泄了还不算完,到浴室又来一次,放纵过后,宋仰的身子骨都是软的,懒懒的不想动,被李浔抱回床上。
他枕着李浔的胳膊,不到三分钟就睡迷糊了,一早闹钟铃响,还维持着睡前的姿势,一条腿被李浔的大腿压着,都麻了。
李浔还未睁眼,就先亲他一口,嘴唇贴着毛绒绒的短发,就像蹭动物一样,来回蹭了好几下,另一只手摸到手机,关了闹钟。
宋仰的手搭在他腰上:“我先回去了啊。”这话说完他就笑了:“我们这样好像偷情。”
李浔也低低地笑出声:“那就别回去了。”刚睡醒,他的声音还很沙哑,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穿我的衣服就行,牙刷也有备用的。”
宋仰以为他所说的备用牙刷就是买一赠一,或者是一盒两支装的那种同款,所以当打开柜门,看见全新的洗漱套装时,呆了两秒。
牙刷是电动的,包装还未拆封,漱口水,洁面乳,润肤乳,一系列东西都是新的。洗漱包底端还贴有标签贴,上面画着一只迷你的小绵羊,画技不错,很可爱。
“你怎么会想到买这些?”
李浔撑在水池边,看他满脸欣喜地拆封,嘴角也微微翘起来:“那天我本来是想上网买瓶洗发水的,但是一想到你可能要来,就忍不住买了一堆。”
宋仰抬眸看了镜子里的人一眼,愉快地挤上牙膏。
李浔还没穿衣服,半身赤裸,从背后抱住他,用下巴蹭他锁骨:“你对我的表现还满意吗?”
宋仰跟着他轻轻晃:“很满意啊。”
李浔的一只手往下,滑到宋仰的内裤上:“我是说昨天晚上的。”
宋仰的皮肤瞬间收紧,热得要炸了:“你们天蝎座都这样的吗?”
李浔不明所以:“怎么了?”
宋仰的嘴巴张了合,合了张,反反复复,最后对着镜子,用口型说:“骚。”
李浔笑得更欢了,亲了亲他耳朵说:“那你今天晚上还愿意过来陪我吗?”
他极少用这种软绵绵的语气说话,听起来像撒娇,宋仰整个人都麻了,回头亲了亲他的侧脸,第一次占着上风说:“看你表现。”
洗漱完,宋仰在李浔的衣柜里翻了身还算合身的衣服换上,想也没想就拉开门,刚巧撞见从隔壁出来的张桥。
张桥是上海某个俱乐部的运动员,宋仰之所以能记得清他名字,是因为张桥是整个队伍中年龄最大的,今年三十五岁,从初中开始训练,在役十多年,但一直没拿过什么有分量的奖项。
期间,还因为伤病做过好几次手术,宋仰佩服他坚定的毅力,对他挺有好感。
张桥的身型略胖,脸很圆润,身着轻便的运动装,看见宋仰,愣了愣:“你怎么从这边出来?”
宋仰怔住,心虚地说:“我过来借个东西……”
张桥倒也没想太多,只不过临走前嘟哝了一句:“你衣服和李浔的好像。”
正巧这会儿李浔出来,说:“就是我的。”
宋仰瞪圆眼,用眼神说:“你这就交代出去了?”
李浔也拿眼神安抚:“他又不懂。”
张桥确实不懂这些,还调侃宋仰是不是尿身上了才跑来借裤子。
李浔回想起一夜的耳鬓厮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话音未落,宋仰一拳顶在他后腰,劲儿还不小,李浔“咝”地抽一口凉气,扶了一下腰杆,回头道:“打坏了你自己吃亏啊。”
宋仰臊红了脸,又给他一拳,这次被李浔截住,还扔下一句暧昧的:“你这属于家暴了。”
昨夜下了一场雪,基地四处白雪皑皑,食堂屋檐上的冰柱子一截一截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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