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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看了一眼快到登机时间的机票,轻松地说:“不忙。哥哥现在不是应该在开会吗?怎么偷偷给我打电话?”
宋晚洲抿了抿唇,轻声回答,“没去。”
会议刚开始十分钟,就算宋晚洲现在赶过去也还来得及,他的报告在后半段,不耽误。但他不能就这样直接离开,心里还藏着问题想等贺宇的母亲出来后,好好问清楚。
“是赖床了吗?”宋景打趣地说,“谁让哥哥昨晚那么晚才睡呢?”
虽然宋晚洲整夜没睡觉,但他还是轻哼了一个“嗯”,“睡得太晚了,下次不会了。”
耳机里宋晚洲疲倦无力的声音传到宋景耳朵里,他皱了皱眉,语气不变,“难道哥哥是因为想我,才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
宋晚洲顿了一下,眼眶有点发红,带着点鼻音,说:“嗯,很想你。”
只有在面对宋景的时候,宋晚洲才能暂时忘却压在肩上沉重的责任,从压抑的情绪中偷喘一口气,像是和往常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宋景聊天。
不知从何时起,在宋晚洲心中,宋景已经不单单是以前那个只喜欢黏在他身后的小尾巴了,而是另外一个独立的个体,一个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安全感的男人。
和宋景说话,宋晚洲也会不自觉放软口吻,以平等的位置同对方讲话。
他想,大概是尝到了依赖别人的甜头,开始变得贪心了起来。
“哥哥,我也很想你,”宋景开始检票登机,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阵涟漪,墨镜下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那哥哥是今天请假了吗?”
宋晚洲的手沿着裤缝漫不经心地滑动,“还没。”
“这可不是哥哥的作风,”宋景把票交给检票员,朝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哥哥今天心情不好吗?”
宋晚洲一般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更何况现在还是他正常的工作时间。从宋晚洲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宋景就觉察到宋晚洲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劲,像是有事情瞒在心里,就算对方极力控制,也能从语气中听出一丝丝低落。所以宋景才故意问了一些宋晚洲平时不怎么愿意回答的问题来试探他。
宋晚洲眼眸半垂,微微眨了两下纤长的睫毛,“嗯,有点。”
病房的门从里面打开,贺宇的妈妈走了出来,“宋老师。。。”
“小景,我这里有事情,晚上再聊。”宋晚洲来不及听宋景的答复,就匆匆挂断了通话。
还没来得及和宋晚洲道别,通话就被掐断了,正好空乘前来提醒他关闭手机,宋景对着以宋晚洲的偷拍照作为背景的手机屏幕,轻轻勾起嘴角,笑了笑,“那就晚上见了。”
注意到宋晚洲通话时温柔的声音,贺宇妈妈不好意思地问,“宋老师,我是不是打扰你和女朋友聊天了?”
“没有。”宋晚洲不愿把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学生家长面前。他用力揉了揉泛红的眼,收起脸上的倦意,缓缓抬起脸朝她轻扯嘴角,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只是关心了两句,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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