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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话都不是真心,明知道祁盛就是这么个倔强的刺儿头,可她…就是没忍住。
过了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他嗓音平静了些:“乖宝。”
江萝恼羞成怒地大喊——
“走开!”
“耳朵,上点药。”
“祁盛你听不懂人话吗!”
他索性用家里的备用钥匙拧开了房门,提着药箱走进来。
江萝从床上一跃而起,像只应激的小猫,跑过去光着脚丫子狠踹他,挥拳头砸他,“谁让你随便进女租客的房间!”
祁盛全盘接受,只默默从药箱里取出纱布和碘伏,待她冷静下来以后,伸手去触她带血的耳朵。
“疼吗。”
“不疼!没感觉。”
祁盛强行拉着她,用棉签沾了碘伏,轻轻擦在她耳朵上,止了血,给她贴了一枚皱巴巴的创可贴:“每次跟我吵架,都把自己弄伤,笨得你…”
像只被顺毛的猫咪,江萝安静了下来。
耳垂凉丝丝的,虽然还刺刺地疼着,他轻轻给她吹着风,也缓解了很多。
“你真的好过分。”她轻轻啜泣着,还是很伤心。
“一回来就诛我的心,谁过分?”
“分手那次没吵架,你是攒着要和我秋后算账,是不是。”
“我心里有怨气。”他用指腹揉了揉眼角,哑声说,“但我没想弄哭你,更不想弄伤你。”
这三年,他以为治愈了自己,直到刚刚才发现,还是一团破碎。
他敛眸,望着她莹润的指甲盖——
“给你画小狗?”
……
茶几上摆满了没拆封的全新指甲油和颜料盘。
画了手指甲还不够,脚指甲也要画。
夜风吹拂着洁白的窗帘泛起层层浪花,灯光柔和,照出了他偏浅棕的瞳色,他骨相深邃优美,近距离看更加完美得几乎挑不出任何缺点。
他身上仍旧带着当初蓝校服的少年感,时光似乎不曾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除了…他又长高了些。
他捧着她白皙洁净的小脚,小心翼翼用细长的软笔毛在指甲盖上勾勒着,画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狗。
以前吵完架,祁盛总用这种方式讨她开心。
这是江萝不能拒绝的求和方式。
她对他笔下的这些可爱的猫猫狗狗,毫无抵抗力。
祁盛似乎知道,所以理直气壮地占着她的死穴。
画好之后,祁盛轻轻吹拂着指甲盖,痒酥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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