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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子夜哇鸣（第1页）

子时三刻，王府寝室的纱帐被夜风吹起，夏紫月翻身时不慎压到腹部，半梦半醒间听见枕边传来"呱呱"的急切叫声。她睁开眼，就着月光看见金纹青蛙蹲在雕花床头柜上，前爪捧着颗灵泉珠，珠内映出侯府西跨院的模糊影像。

"娘娘！"青蛙用舌头卷了卷她耳畔的碎发，"侯府老夫人在密室烧密信！浓烟呛得老奴在房梁上直咳嗽！"

夏紫月顿时清醒，手抚过腹部，左腹立刻传来"呱呱"的轻响——霜儿竟比她还警觉，显然早已通过蛙语知晓此事。帐外传来萧景容的脚步声，他披着墨色大氅进来，腰间寒铁斩的剑鞘还挂着夜露。

"夫人可是听见蛙鸣了？"他抬手点亮烛台，暖黄光芒映出他眼角的疲惫，"臣刚收到羽林卫密报，侯府地窖有异动。。。"

"不用密报了。"夏紫月指了指青蛙，后者立刻蹦到萧景容肩头，"咱们的小情报员说，老夫人在烧黑水旗的密信——就是此前刺客首领腰间的那个印记。"

萧景容瞳孔骤缩。他想起三个月前那场刺杀，刺客首领的黑袍上确实绣着黑色水波纹旗印，当时夏紫月被剑划伤，血滴在旗印上竟泛起青烟。此刻青蛙递来片荷叶，上面用蛙语写着"密室坐标：侯府西北角第三棵槐树下"。

"看来霜儿的情报网比羽林卫还快。"他轻笑，指尖轻叩青蛙头顶的小官帽，"小情报员，爹这就去当快递员，把密信抢来给你当胎教故事。"

左腹传来"呱呱"的催促声，像是女儿在拍手叫好。夏紫月看着萧景容转身时衣摆扫过床沿，忽然想起秘典里的"蛙语通神"篇——双生祥瑞中的长女能与灵禽共鸣，看来霜儿不仅能听懂蛙语，还能指挥蛙群收集情报。

丑时初刻，萧景容携着焦黑的密信归来时，夏紫月正靠在床头翻看《灵泉秘典》。烛光下，密信残片上的黑水旗印泛着诡异的紫光，与书中记载的"北戎黑水部图腾"分毫不差。

"夫人看这个。"他递过块未燃尽的绢帛，上面用北戎文写着"水阵大成，只待蛙鸣"，"结合秘典里说的黑水旗主畏蛙。。。"

"黑水阵！"夏紫月忽然拍案，右腹的泉儿像是感应到母亲的激动，"哗啦"踢动羊水，在地面映出波浪纹路，"此前曾提及北戎人能引黄河水灌城，原来他们靠的是这个旗印！"

青蛙蹦到残片上，舌头舔过旗印，紫光竟渐渐消退："呱呱！老奴的祖父曾咬掉黑水旗主的耳垂！那家伙现在听见蛙鸣就尿裤子——小少爷的控水术要是配合咱们的骂街战术。。。"

"妙！"夏紫月眼睛发亮，指尖抚过霜儿所在的左腹，"霜儿指挥蛙群扰乱敌阵，泉儿引灵泉水冲垮水坝，正好应了秘典里的双生破阵预言。"

萧景容忽然握住她的手，放在残片上的旗印处。双鱼玉佩与旗印同时发出微光，竟在残片上显露出隐藏的地图——上面标注着黄河上游的"龙门峡"，正是北戎计划决堤的位置。

"原来他们想趁汛期决堤。"萧景容皱眉，寒铁斩的剑柄在掌心磨出红痕，"夫人，臣明日就去龙门峡布防，带着。。。"他看了看青蛙，"带着咱们的蛙语军团。"

"不行。"夏紫月按住他手背，感受着腹中胎儿的轻动，"你忘了太后的话本需要英雄救美的名场面？"她忽然轻笑，指了指青蛙，"让青蛙先带小队去骚扰黑水旗主，咱们的水德星君和灵禽军师，要在最合适的时机登场。"

青蛙"呱呱"叫着转圈，突然跳出窗外，瞬间召集来上百只灵泉蛙。月光下，蛙群排成"破阵"二字，舌头卷起的露珠在夜空中划出荧光轨迹。夏紫月摸着肚子，感受着霜儿传递的坚定意念——她的小女儿，竟在娘胎里就展现出统帅之才。

"景容，"她望着窗外的蛙群，忽然想起太祖秘典的最后一页，"太祖说双生祥瑞是灵泉之眼，或许正是要在此时，看穿北戎的阴谋。"

"无论何时，"萧景容将她轻轻拥入怀中，闻着她发间的灵泉香粉气息，"臣始终是你的剑锋，霜儿泉儿是你的明眸——咱们一家三口，定能护这山河无恙。"

左腹的霜儿"呱呱"回应，右腹的泉儿则将羊水凝成剑形，在地面投下锐利的光影。夏紫月望着怀中的残片，旗印上的紫光已完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灵泉蛙的剪影——那是天命对阴谋的回应，是未出世的祥瑞对乱世的宣战。

寅时三刻，蛙群带着密信残片飞向北疆。夏紫月靠在萧景容肩头，看着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腹中的胎儿像是知道大战将临，竟罕见地安静下来，唯有灵泉在他们血脉中静静流淌，编织着必胜的预言。

这一夜的蛙鸣，终将成为北戎人挥之不去的噩梦，而那个在娘胎中指挥情报网的女婴，亦将在未来的某天，踩着灵泉的波浪，登上属于她的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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