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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挺拔如松的背脊撞上高大的墙垣,溢出口的闷哼声掠过傅羡好的脖颈,白皙纤长的脖颈霎时间漫上道道粉嫩之色,在这阴暗的光影下异常得明亮动人。
那双平淡无波的眸子深了几分。
心思不在此的傅羡好并没有察觉到有任何的不妥,婉转眸光微微抬起,视线相撞。
她没有言语,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男子。
拽在手心中的手腕微微动了半寸时,傅羡好瞪了他一眼,萧瑾承微微挑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不问我为什么吗?”
最终,持久的静谧还是萧瑾承来打破。
说实话,要是真的可以,傅羡好是真的想甩手就走,根本不给他问出这句话的余地。
眼前这人分明就是拿准了自己的心思,摆明了知晓她已经搭上了这艘船,就不会轻易离开。
傅羡好眸光似有似无地凝着他须臾,微微扯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殿下若是想解释,自然会解释。
若是殿下不想说,我是问破了嗓子,也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
浅薄的笑意不及女子的眼底,神情看似在微笑,眸子是冷的。
就连话语,也是带着自嘲的意味,听得萧瑾承眉宇不自觉地蹙起,“你问,我自然会回答。”
“我为何要问?”
傅羡好笑道,无视他皱起的眉梢,以退为进地自顾自道:“殿下行事自是有殿下的想法,我听殿下的就是了。”
“我不曾要求过殿下行事之前要告诉我,也不曾要求过殿下要顾及我的想法,只不过殿下以往这么做了,叫我心生不该有的念头,自然而然的以为,我与殿下之间,就应当是如此。”
萧瑾承行事之前,她要知晓他的想法,就如她行事之前,也会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拖出。
所谓的默契,也不是一日而成的。
傅羡好错过他的眸,无声地笑了下:“说到底,我不过是殿下众多幕僚中的一位。”
说罢顿默须臾,借着余光瞥了眼男子的神色,道:“也并非如此,说不定我连幕僚都算不上。”
女子柔和清亮的嗓音不疾不徐地飘荡于丽臻宫上空,就连那双澄亮的眼眸,也不由得染上了丝丝缕缕的苍凉,宛若下一瞬就会消散于天际间。
半响都没有听到回话的傅羡好微抿薄唇,思忖须臾,一寸一寸地松开扣着他腕心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今日是民女失态了,还请殿下宽恕。”
退后的几步间,只见眼前男子幽邃眼眸刹那间沉了几分,无端叫人坠入深渊之中那般,看不清他的想法。
手腕被反握住时,傅羡好抬起另一边手抓住他的手,意图将其拉扯开,不过身居深宫多年的她到底比不得时不时策马弯弓的萧瑾承那般有劲儿,挣扎了几下,也就随他去了。
垂下眼眸,不想再看到他。
不多时,男子修长的指节抵上她的下颌,不过用了点点力道,白皙的肌肤就落了浅浅的指印。
扣着傅羡好下颌的指腹不自觉地摩挲了下,稍显粗砺的指腹滑过之处,皆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白皙的肌肤中掺杂着粉嫩的颜色,暧昧而又缠绵。
萧瑾承眸光晦涩,嗓音不复往日,夹杂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喑哑:“今日的事情,是我的问题。”
闻言,目光瞥向它处不看他的傅羡好神情微怔。
她印象中的萧瑾承,是宫人口中恰似不怒自威的太子,是朝臣口中光风霁月的太子,于她心中,也多是稳操胜券的模样。
不管在何时,傅羡好都不曾听闻他言说过此话。
她只是想听到他开口解释而已,没有想过他会向自己道歉。
视线凝着萧瑾承那道清隽有致的脸庞,眸中的真挚几近将人拽入其中,再也脱不开身。
傅羡好抿了抿唇,着意无视弥漫四下的气氛,凝神静息少顷,敛下飘荡心口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正色道:“殿下为何要把事情引到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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