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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星苒浑身是水,手指不知道往哪儿放好。
……
许多年未曾这样坦诚相见过,靳屿乍一见到贺星苒,仍旧喉结飞速蠕动。
明明是阳城的冰天雪地,却宛若置身火焰山,所有的火光都朝向一处聚积。
有什么东西悄然复活,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单薄的、棺材似的布料。
“你…你先出去。”
贺星苒本来还有两分自信的,直到观察到他的变化,命令变成了祈求。
“大小姐,你未免也太慢了点儿。”
靳屿才不理会她的要求,拨开水雾,一步步向她走进。
贺星苒步步后退,直到后背碰到冰凉的瓷砖,但仍就用力缩紧腹部,减少接触。
“我……还没准备好!”她双手交叉护在胸前,语气温吞的。
靳屿有几分惫懒的目光,上上下下将它扫过,顽劣地问道:“哪儿没准备好?”
手指点兵点将,划过她的每寸肌肤,还不忘了提问:“这儿?这儿?还是这儿……”
故而眸色一深,音调拉长:“哦,这儿啊。”
他探寻似的分开手指,“啧”了一声。
下一刻,贺星苒天地倒悬,被靳屿挂在肩膀上扛了起来。
“怎么不早说?”靳屿的语气痞坏而顽劣,“哥哥又不是不能帮你。”
……
暖空气在房间里蔓延着。
贺星苒感觉自己当真是醉了,头脑不清醒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撂在沙发上的,会倒腾的双腿被某个狗东西用飞行制服领带捆了两圈。
控制并拢,逃无可逃。
又小又白的闪亮的冬月在窗上划下来来回回的痕迹。
贺星苒感觉自己被剥夺了呼吸的权利,身体完全地交付出去了。
腿部无意识地抽动会换来他用力的巴掌,她呜咽着求饶,按住他的头:“扎,你头发太扎了。”
靳屿扬了扬眉:“那就这样算了。”
他擦了擦唇角的水渍,逼迫她接吻。
唇齿间所有的声音都成了残破不全的调子。
贺星苒忘了自己置身何处,忘了因何开始。
只能陷入这片汪洋里,随着他的节奏起起伏伏。
她太舒服了。
太享受。
与此同时,也不安,也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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