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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你们在说什么?”妘长老向后退了两步,面上不免也沾上些凄惶,以他修为,已经多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举目望去,每个人望来的目光都带着些许怜悯。
还是芈长老默了默,缓声道:“小妘,三百年前,从未有人飞升过。”
“那”妘长老近乎有些结舌,“那玉无隐和”
“他们死了。”
“为为什么?是怎么了?”
芈长老没有再将目光投注在他身上,怕他难承受,只用一种平淡温缓的口气道:“不止三百年前,自凡人修仙之始,便从未有人飞升过。”
“没有登仙梯,没有踏碎凌霄,我们自始至终是瓶中蜉蝣、井底之蛙。”
妘长老瞠目,近乎惊恐地望着他,先前那些云里雾里,那些迷惘不解都被突如其来的巨石砸碎,原来
原来是以这样一个残酷的、叫人难以置信的事实做了底,才令人猜也猜不着。
“不仅如此”姬长老垂眼,“已近飞升之人,须得竭力抑制修为才是。”
秃长老长叹,接道:“若非如玉宗主那般,重伤难愈,不得不突破寻求变数,最终也不会叫催命的雷劫”
当着玉寒凌的面,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高阶修士寿命绵长,可也敌不过千年万年的岁月,分明只差一点,却终生不敢寸进,何等煎熬痛苦。
徐浮载见他们都默了,便接着为满面空白的妘长老解释道:“你宗遍寻典籍,最终才有了一个听着荒诞的念想,上古时共工氏怒触不周山,天柱折,然后泄灵气,于是凡人得道,步入仙途,那么此中转机,理当就在不周之上。”
“四百年前何等凶险,三宗赔进门人弟子无数,却是毫无所得,直到玉宗主那一遭,亲眼见着赤红兽头人身、雪色人身蛇尾,分明是那面貌”
妘长老怔怔,回神忆起那赤帝痕上的图腾,一左一右,其实从来不止有赤帝身影。
可芈长老已经回收思绪,淡淡对暂代天心、凝清的徐玉二人道:“事已至此,也无甚可隐瞒之处,祂与赤帝痕相融,形貌皆有变化,且相融之后,赤帝痕便消弭了。”
其实到达境界的大能皆知此中真相,既然没有登仙梯,又何须如此目下无尘、自视甚高,不如过好当下。
于是玉宗主牵出一阵活色生香的艳闻,又结了道侣,有了玉寒凌这个不世天才,徐浮载生了个不肖子日日头疼,朱衣门有信仰,除了朝拜便是整日里四处翻找典籍。
妘长老失魂落魄,呐呐不知所言:“那那当如何便苟且偷生”
玉寒凌冷冷截断他的话:“便是你们朱衣门有法”
妘长老便将目光转过,有些期盼地去望自己兄长。
芈长老没有望他,却只盯着玉寒凌:“玉宗主怜惜幼子,愿以命搏,殊不知千万年前谁也不是呢?”
玉寒凌冷冷瞪他。
“赤帝受命杀共工氏,办事不力,遂被黄帝所杀,殒命于南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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