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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若楠眼中,周浩然就如同那温室中的娇花,半点委屈都受不得。
但凡心智正常之人,都能清晰地瞧出,方才那轻轻一撞,力道实在有限,压根不至于让人昏迷过去。
可这人偏生是个演戏的行家啊!
更叫人恼怒的是,偏偏还有人对他的表演深信不疑!
“别在我这儿撒野。”
姜凡猛地甩开李若楠的手,声色俱厉地呵斥道,“我没闲工夫陪你们俩在这儿演这出闹剧。爸妈明天必须下葬,你来不来,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你敢?!”李若楠杏目圆睁,怒声呵斥,“既然是我的爸妈,这事儿就该由我说了算。”
“姜凡,你究竟在害怕什么?是不是怕他们突然回来,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东窗事发?”
“随你怎么想。”
姜凡的耐心已然消磨殆尽,对她那近乎疯魔的眼神视若无睹,“你还是赶紧去照看你的白月光吧,动作慢了,小心他死在半路上。”
“你,你怎么能如此恶毒?”
李若楠宛如突然失控的猛兽,发疯似的揪住姜凡便一阵厮打,然而很快就被几个亲戚给强行拉开了。
“凡子一直都在让着你,你好歹要点脸吧?”
“就是,李若楠,你心里要是只有那野男人,根本没把爹妈放在眼里,你就赶紧滚啊?”
“没错,何必留在这儿恶心我们大家?”
亲戚们的声声议论,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剑,直直地刺向李若楠的心窝,令她心痛如绞。
可她依旧高昂着那骄傲的头颅,以愤怒的目光扫视全场。
“我算是彻底看清楚了,你们这群人,是铁了心要跟姜凡同流合污,一条道走到黑了是吧?”
“你们,就丝毫不念及我家曾经对你们的半点恩情了是吧?”
“哎呀,我求求你了,你要点脸行不行?”
老舅侯桂强强压着抄起凳子砸死她的冲动,满脸哭笑不得,“现在没人逼你做任何事,你要是想走,那就走呗,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我姐姐姐夫下葬的日子,可是凡子特意花了大价钱请大师算过的,谁都不能更改。”
“大师?呵呵……”李若楠满脸不屑,神色戏谑,“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请大师的把戏?舅舅,你怎么这么封建迷信啊?”
“无论什么年代,人去世了,下葬都不能马虎。”李国美怒目圆睁,大声怒斥道,“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可不是什么迷信,你赶紧给我滚!”
“滚啊,赶紧滚!”
“这个丧尽天良的贱人,快滚蛋!”
“跟你的野男人过去吧,以后也别认我们这些亲戚了。”
“……”
“你,你们……”
那种从云端瞬间坠入尘埃的巨大落差感,如同一把锐利的锉刀,不断地摩擦刺激着李若楠的每一根神经。
她那美丽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目光却透着坚定与狠厉。
“好,姜凡!明天的葬礼,我一定会参加!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
“咳咳……”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周浩然突然悠悠转醒,他眼眶泛红,满含委屈地高声喊道,“楠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啊。”
“他连死亡都敢伪造,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对你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难道不明白吗?你现在可是他侵吞李家财产最大的绊脚石,万一明天,他对你下黑手,那该如何是好?”
“不要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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