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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他:“为什么给我这个?”
段融打转向灯,车子驶上高架,中间隔离带有条花廊,黄色或红色的波斯菊在夕阳下盛放。
一阵清新的花香中,她听见他说:
“吃了就不苦了。”
……
两人吵过架的事就这么被揭过,谁也没有再提起。
沈半夏更没有跟他提起他喝醉酒吻了她的事。
他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哥哥,甚至比一般的哥哥还要关注她的一日三餐,会盯着她把饭吃完,冲中药给她喝。
每次喝过中药,她都会得到一根懒羊羊形状的棒棒糖。
“我好残忍啊。”她一边咬掉懒羊羊的头一边说:“我把懒羊羊的头咬掉了。”
段融:“……”
他找了个什么东西拿在手里,朝她勾勾手指:“过来。”
沈半夏走过去,被他摁进沙发,一只手被他拉起来。
他低着头开始帮她剪指甲,手指抓着她的手,指甲刀每响一下,她心里就颤一下,视线时不时就会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落。
她抬起眼睛看他嘴角。那点儿被打出来的伤已经不见了,肌肤恢复如初。
她手心很痒,还能回忆起昨晚甩他巴掌时的震感。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慢慢地开始想,他帮她修剪指甲,会不会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嘴角的伤是被她的指甲刮伤的?
心剧烈地动,她紧张地咽口水,唇抿了抿,试着问:“段融。”
刚说了两个字,他啧了声,抬起眼睛看她,目光奇怪,隐带着不满。
她退缩了下:“怎么了?”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能直接喊我名字。”
沈半夏想起他曾经确实这么说过,还故意逗她,让她喊哥哥。她只在心里这么喊过他,到嘴边就叫不出来。
“那段先生,你昨晚为什么要喝酒?”她说。
段融笑了声,帮她修剪完最后一根手指,随手把指甲刀扔去茶几上。
仍没有放开她的手,反倒握得更紧了。
“你不如直接问,”段融侧靠在沙发椅背上,懒洋洋地看着她:“我喝过酒后做了什么。”
空气静下来,心脏跳动的声音变响。沈半夏的手麻得快没有知觉,明显预感到什么,喉咙里很干,心口越来越紧,被他的眼神,他手的温度,他每一次呼吸操弄着。
不敢再往下问,但又有种无形的诱惑力吸引着她往下问。
“那、你喝过酒后做了什么?”
段融仍旧抓着她的手,带着她的手往前,放在了他腿上握着。拇指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地摩挲,每一下都控制着力道,精准地往她心里下着蛊。
“半夏,”他一双薄唇轻启,视线盯着她,无孔不入地把她笼在他设下的迷魂阵里:“我初吻没了。”
窗户纸叮地一声被戳破,他朝她靠过来,鼻尖快碰到她的鼻尖,身上凌冽的香气侵袭了她的呼吸:“那是我留了二十五年的初吻。”
“你要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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