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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变成弟弟了（第2页）

“！”木河像被人当众掀了底牌，脸颊“腾”地一下烧起来，连耳根都红透了，结结巴巴地应道，“是……是说了……”

“哈哈。”文妍霞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得像风铃，“你害羞时的语气，跟他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顿了顿，语气认真了些，“其实这是我和他早就说好的。我也写了个本子，把所有事都记下来了。如果能让你们俩走到一起，也算是了却我和他的一桩心事。”

她轻轻叹了口气，补充道：“当然，这全看你们自己。要是没那个心思，千万别勉强，我们的遗憾，犯不着让你们来补。”

“我……”木河抓了抓头发，额前的碎发被揉得乱糟糟的。“我其实还小，这些事……真不太懂。”他望着窗外空无一人的街道，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怅然，“但看他写的那些话，特别是提到你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心里有多疼，有多后悔。”

电话那头又安静了，只有轻轻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来，像片羽毛，轻轻落在木河的心尖上。

“没关系的。”文妍霞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感，像是雨后初晴的天空，清透又舒展，“未来的我都已经释怀了，我现在还有什么理由揪着不放呢？”

木河愣了愣，忽然想起不久前，自己把另一个时空里那场婚礼的事告诉她时的情景——当时她沉默了很久，久到他以为电话已经断了，直到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才知道她一直在听。原来从那时起，有些东西就已经悄悄松动了。

“那就好，那就好。”木河松了口气，感觉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说话的声音都轻快了些。窗外的风卷着几片落叶飘过，刚才那些翻涌的情绪，好像也随着这通电话慢慢沉淀了下来。

“你说你对这方面不太懂？”文妍霞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有趣的话头。

木河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的坦荡：“那当然啊！我才上初一，等暑假过了也才升初二，毛都没长齐呢，哪懂你们说的这些情情爱爱的？”

“啧啧，”文妍霞在电话那头拖长了调子，故意逗他，“那你可比另一个木河差远了。他啊，在你这个年纪，网恋都聊得飞起了，整天抱着个按键手机躲在被窝里发消息，眼睛都快熬成熊猫了。那时候我在学校门口查学生证，几乎每天早上看见他都是无精打采的。”

“啊？真的假的？”木河一下子来了精神，从床上坐起来，耳朵恨不得贴在听筒上，“他日记本里压根没提这事啊！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哈哈，这种丢人的事他怎么会写进去。”文妍霞笑得更欢了，声音里都带着点促狭，“他那会儿还和猛男他们吹，说自己是‘网恋届扛把子’，结果对方发张假照片就把他骗得团团转，后来知道真相时，躲在厕所里emo了好几天呢。”

木河听得眼睛都亮了，追着问了好几个细节，文妍霞也不藏着，断断续续讲了不少日记本里没写的趣事——比如另一个木河为了给网友充会员，偷偷攒了半个月的早饭钱，最后被他妈发现追着打；比如他假装自己是高中生，结果连三角函数都不会，被对方戳穿时的窘迫。

不知不觉间，两人聊到了半夜，远处的路灯都熄灭了。两人从另一个木河的糗事，聊到各自的学校，又说到喜欢的歌和看过的动画片。明明是素未谋面的两个人，却像是认识了很久的姐弟，说话时连停顿都带着默契。木河偶尔插句嘴吐槽“原来他小时候这么傻”，文妍霞就笑着应和“可不是嘛”，细碎的笑声顺着电话线飘过来，在安静的房间里漾开暖暖的涟漪。

直到墙上的挂钟“当当”敲了几下，文妍霞才看了眼时间：“呀，都这么晚了，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写作业？”

木河这才反应过来，手腕搭在床头看了眼表，惊讶地发现居然聊了快三个小时。“是啊，暑假作业还有一大半没动呢。”他挠挠头，心里却有点舍不得挂电话。

“那快睡吧，不然明天该起不来了。”文妍霞的声音软乎乎的，像在哄小孩。

“嗯，你也早点休息。”木河捏着手机，手指在挂断键上悬了半天，才轻轻按下去。

听筒里传来忙音的那一刻，房间突然安静下来。木河盯着黑漆漆的屏幕看了会儿，忽然忍不住笑了——原来另一个自己还有这么多秘密，原来那个只存在于描述里的文妍霞，聊起天来这么亲切。他把手机往枕头边一放，翻了个身，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钻进来，在墙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像是谁悄悄留下的温柔记号。

“我靠！这也太神了吧？”猛男猛地一拍键盘，网吧里的人都纷纷朝他这边看过来，他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自己的角色被文妍霞一枪爆头“你这枪跟开了挂似的！”

歪歪语音里立刻炸出文妍霞带着戏谑的笑：“哈哈，服了没？就问还有谁能接住我这一枪？”她的声音里裹着藏不住的得意，尾音都带着点扬起来的劲儿。

旁边的木河早就凑过来看热闹，这时候推了推猛男的胳膊，下巴朝屏幕抬了抬：“看见没？我早跟你说过她枪法好得很，你还不信。”他指尖点了点屏幕上显示的击杀记录，“人家这爆头率，可不是吹出来的。”

猛男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语气里却满是实打实的佩服：“服，必须服！就这枪法，不愧是领先我们四年的水平，我们还在练压枪呢，人家都能隔着掩体预判走位了。”

“嘻嘻，现在知道姐姐的厉害了吧？”文妍霞故意拖长了调子，声音里突然多了几分老气横秋的成熟感，“小弟弟们，以后可得好好跟我学。”

“去你的，谁是小弟弟！”木河笑着怼了一句，顺手戴上耳机敲了敲麦克风，

文妍霞那边顿了顿，突然抛出个提议：“对了，要不我们组个战队吧？”

“组战队？”猛男眼睛瞬间亮了，刚才被爆头的沮丧一扫而空，整个人都从椅子上弹起来半寸，“真的假的？我早就想打战队赛了！天天野队匹配太憋屈，有固定队友才能打配合啊！”他手都有点痒了，已经开始脑补组队后并肩作战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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