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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便是接踵而至纷纷下坠更多的雨滴。
想必不出片刻时间,这雨是得下上一阵子了。
天色彻底地暗沉了下来,风雨扑面,守在门口的几个仆从也如临大敌一般紧张。
方才一名俊美的侍君去而复返,他们见其自己主动回来了,便更加不会阻拦,于是随他进去了。
但是,此刻又出现他们面前的另一人,却让他们直觉到一丝不妙的意味,可又不知是怎一回事。
有人下意识地想上前,可他还未开口之际,便被冷若冰霜的楚蔽轻飘飘地用一只手掀翻在地。
一旁的几人霎时定住了自己的身子。
许是开始下雨的天公着实不作美,为何此人瞧着如此的不好对付?让他们不由地望而生畏。
哗啦啦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屋檐外全是雨水,还有斜风吹进屋檐之内的。
倒地之人身上落下了一脚。
若是他们几人稍许注意,便会发现那腿脚的内侧藏着一把玄铁匕首。
楚蔽的声音也如同匕首一般冰冷。
“她进去了?”
他问道。
几个仆从大气都不敢出,连忙顺从地:“是……是是!”
他们虽然受命守在门口以防万一,但不得不承认,这前前后后两个莫名其妙的侍君已经打破了他们的底线。
一道直觉般的畏惧之感从背脊上攀升。几个仆从之中,无论是谁这时候都不会再有多余的心思了,只会连连应是。
可是,前头那侍君进去时,这位应当也看见了的呀?
为何还再问他们一句?
果然,楚蔽又说道:“她想进去,你们便让她进去?”
这几人简直就是废物。
几个仆从彻底地手足无措了,合着他们到底是该让他二人进出呢、还是不该让他二人进出?
而且,为何他一个侍君,怎还来指摘他们的不是?
虽然只是寒声的一句问话罢了,但他们总觉得自己已经被骂废物到狗血淋头了。
……
而另一边,真正自认废物的咸毓却两眼一抹黑地重新跑进了大堂内。
她并未有假,她是真的举目一片黑暗。
因为忽然下雨后的天色一下子暗了个彻底,而楼里的此时当然跟没有点上灯烛。她回来后才发现这么一回事。
咸毓一进来就后悔没带上什么照明的用具了,可就算有可以带的东西,也不过是火折子之类的。古时候的这一点也很不方便,这偌大的酒楼,除非到处都点上灯,不然一盏灯哪够,更何况她甚至连一盏蜡烛都没有。
咸毓转头一望,她下意识地以为楚蔽是有过身携火折子的习惯,但当她看见一片灰蒙蒙的天空时,她才记起自己的身旁并没有楚蔽的身影。
刚才是她鼓起勇气一意孤行回来的,她甚至都来不及和他讨价还价或是劝说,所以她也不介意他不愿一起过来。可是眼下她发现,自己望向外面,已经望不见楚蔽的身影了,只有黑蒙蒙的一片。
外面的雨声也传到了里面,咸毓发愣了几秒后,再次转回头来。
不管了,她只能继续走向未知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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