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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景感受到了一阵奇耻小辱!立即使出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维持自己手劲的颜面。
牙婆被他捂得都快要翻白眼了。不过她也是气得——这两人好生耳背!竟然都不如她一个老婆子听得清睡在床榻上的第三人在哼什么吗?!
他不是在哼“闷”吗?!
就像她此刻被闷着嘴一样的闷!!
他两是聋了吗?!!!
楚蔽自然听见咸毓在说闷,他只不过不知道这是何意。
他有生以来便从未这般反应慢过。
可眼下他别无他法,只能顺着继续细致地问道:“为何闷?”
咸毓半梦半睡间的确偶尔听见去了他的话。
可也有如同方才一开始那一回似的,若是没听进耳朵里、亦或是听到后没反应过来,那她便不会回应他。
毕竟她还是一个睡着着的人,能胡乱回他的话已经是很不错了。
比如眼下,沉睡中的咸毓又是一道沉沉的哼气声。
然后……又没了动静。
楚蔽也做好了她不会给回应的准备,而他也想着就此唤醒她算了。
于是他又最后问了一句:“为何闷?”
就在这时,咸毓却正巧听进去了,她嚅嗫了一句:“紧啊……”
楚蔽:“……?”
怎又是另一种说法?
她到底在梦魇何事?
此刻楚蔽是彻底不指望唯一能指望试试的蓝景了。
他只能继续低声问道:“什么紧?”
“哼……”咸毓闭着眼睛,眉间微蹙,然后还是只回道:“紧啊……好闷……”
在不远处的蓝景坚持着自己已经酸胀无比的胳膊,只能出声问道:“阿兄?如何了?”
楚蔽都不再理会他了。
这小子问的当然是废话。
他若是知晓,还用等着他发问吗?
楚蔽见咸毓睡着时的眉间都蹙起来了,他的面色也沉了下来。
他转身过来得匆忙,一只手里还握着出鞘的匕首,唯有另一只手才敢伸到咸毓的脸上。他的指腹轻轻抚过咸毓微蹙的眉间,低声唤道:“快醒醒。”
无论是闷还是紧,他都希望他能快点的唤醒她。
可咸毓的确是累得很了,因此眼下睡得格外深。
楚蔽只是这么叫她,她根本不可能醒过来。
但是她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脸上好像来了楚蔽的手指,他的手指在她脸上挠起了痒痒似的,使她感到有些痒了。
咸毓正睡着觉呢,她又哼了一声,然后竟然伸起自己的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自己脸上方的楚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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