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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成叙看着那几人,眸光微动,当下便点点头应下来,“自然是可以。”
“为了方便看管这几人,还请贺大人为我们收拾几间厢房出来,有劳了。”
崔小宛说完这句,成九河以及他身后几位兵士也一并朝贺成叙拱手,“有劳贺大人。”
“……举手之劳,不值一提。”
贺成叙暗暗咬了牙,原以为能做点手脚,结果这崔将军谨慎得很。
他让人将其余贼匪送去大牢,又亲自引着崔小宛等人回了贺府。
到了贺府,贺成叙有庶务要处理,先回了主屋,老管家嘱咐家丁到西面收拾客房。
崔小宛环视一周,淡淡开口,“老管家,不知几个贼匪会被关在哪?”
老管家往伸手遥遥指向一处院落,“关在下人房,一会儿拿锁链拷着,安全得很,还请崔将军安心。”
太远了。
崔小宛看了一下客房与下人房的距离,眉毛拧起,“让那几个家丁先别忙,帮我在旁边收拾几个房间出来。”
“这……”
老管家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崔小宛,在接收到她冷厉的眼神后妥协了,“老身这就去安排。”
崔小宛等人随老管家一并往下人房的方向去,进了那处院落,发现这规格与其他院落也大差不差,就是厢房看着偏小了些。
今夜无月,昏天暗地。
崔小宛在廊上走了一阵,才发现对面檐下站了个人,双手抱臂,怀中搂了一把剑。
屋内昏黄的烛光透过窗格子打在他半边脸上,唇周一圈胡茬在这光下显出毛刺刺的轮廓。
在崔小宛看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崔小宛,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戾气。
这应该就是仇天南,与聂容昭给的描述一般,看这气质果然不是善茬。
崔小宛收回目光,跟着老管家来到自己的宿处,又检查了一下隔壁关押的贼匪,让几个兵士轮流盯着那几人,不让他们睡觉。
她在房中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已是天光,到隔壁一看,几个贼匪精神涣散,眼底一片青黑,形容枯槁,头发没打理,已经乱成了鸡窝。
她让房中的兵士退了出去,径直往桌边一坐,抬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说说,是何人指使你们的?”
几人对视一眼,皆是紧闭了嘴巴,只会摇头。
“不说?”
崔小宛将为首的贼人提溜起来,眼底凶光看得他们胆寒。
为首那人嘴唇动了动,嚅嗫几句,“我们……我们就是见钱眼开,知道闹洪灾,朝廷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派赈灾银来,就在桥边等着了。”
话音刚落,肚子被崔小宛拿膝盖重重一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他弯了腰,面上有些狰狞。
崔小宛揪了他的头发往后一拽,迫使他看着自己,“一连守那么多天,真够勤恳。再不说,我就到变州大牢借点工具,比如,烙铁,夹棍,长针。对了,你听没听说过针扎指甲缝?”
贼匪挣扎了几下,突然卸了力,闭了闭眼。
“大不了就是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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