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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自己和林遇山谈话时,钟雪尽就在两三米外的不远处晒太阳,尽管自己刚才声音压的低,但难保钟雪尽不会听去一言半语,倘若知道自己心存怀疑,事先有所应对,那么做出不知情的模样也是正常的。
但是,为什么呢?
倘若钟雪尽和自己同一时间重生了,那么他为什么不立刻和自己相认呢?
还是说,他虽然也重生了,但是失去了往日的记忆,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来找自己相认?
无数想法和猜测如雪片般在脑海中出现,令祁轻筠有些头痛,但面上却勉强还算镇定,甚至在钟雪尽朝自己传来怀疑的一瞥时,面上还算镇定:“没事。”
但怀疑一旦如种子出现,就会在往事的尘埃土壤里迅速落地生根,最终长成参天大树,破开一直以来的混沌和迷茫,脑中的目标一下子变的清晰明朗起来。
“走吧,别打扰大叔画稿了。”
祁轻筠伸出手,掌心搭在钟雪尽的肩膀上,轻轻一使力,就将对方压到了自己怀里,抬头对林遇山笑道:
“谢谢大叔今天对我说的话,我会回去仔细想的。”
说完,他的余光还不轻不重地瞥了一眼怀里沉默着低头、只露出一个发旋的钟雪尽,指尖下移,手臂牢牢地全在腰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眸中已经带上了极其冷冽的侵略意味。
“你跟我来。”
祁轻筠拉着脚步踉跄的钟雪尽,直接带着对方绕过还在庭院里辛苦刨木头的祁有岁,将钟雪尽拉到后屋,压在了墙边。
两人一时间靠的极近,视线相对,呼吸交缠,钟雪尽甚至连祁轻筠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见,一时间心神俱震。
他本以为祁轻筠将他压在这里,是要对他做些什么,却没想到祁轻筠挑了挑眉,单刀直入道:“你现在多大了?”
钟雪尽上学晚,年纪要比祁轻筠大上一两岁,等两个人当同班同学时,钟雪尽没多久就已经成年了。
钟雪尽没想到祁轻筠会问这个问题,在心中唾弃了一下自己思想的肮脏,看了祁轻筠一眼,片刻后慢慢开了口:“刚过完十七岁生日。”
祁轻筠闻言“嗯”了一声,随即一句废话都没说,直接伸手,指尖如蛇般灵活地探入了钟雪尽的后腰,一言不发地直接拉出了对方塞进裤腰的衣角。
钟雪尽:“”
他祁轻筠的动作惊的当场瞪大了眼,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感觉温热的指腹一直在后腰上游移,脸不由得腾的一下热了起来,脸红的几乎要冒出水汽,赶紧扣住祁轻筠的手腕,看了一眼周遭,余光撞见向两人投来疑惑视线的祁有岁,羞耻的几乎脚趾抠地,结结巴巴道:
“在这里,现在,不”
说完这句话,他瞥了祁轻筠一眼,又像生怕对方不高兴似的,话转了一个弯赶紧找补,小心翼翼试探道:
“要不等我成年?”
“”祁轻筠抬起头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眼,上前一步用身躯挡住祁有岁目瞪口呆的视线,用力将钟雪尽拉到自己的怀里,一只手臂如铁般箍搭在钟雪尽腰间,另一只手的指尖则搭在钟雪尽的肩膀上,轻巧地一转,让对方背对着他,随后将钟雪尽压在了墙面上。
冰凉的墙抵着胸膛,背后便是祁轻筠温热劲瘦的身躯,热意沿着祁轻筠的动作从腰间直窜上脸部,钟雪尽想起了他们上辈子疯狂的杏艾和祁轻筠的手段,手指忍不住微微蜷曲,羞耻地弱声道:
“在这里就开始,不太好吧。”
他后腰的衣摆被拉开,牛仔裤边缘被指尖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祁轻筠的唇贴在钟雪尽的脸侧,微微向上游移,不轻不重地厮磨,嗓音低沉:
“是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甚至有些哑,配合着耳边性感灼热的吐息,几乎要让浑身都是敏感点的钟雪尽双腿一软,直接摔进他的怀里,却被祁轻筠牢牢接在怀里,没有摔伤半分。
钟雪尽不知道祁轻筠为什么突然想这样做,明明对方性子冷淡,根本不是急色的人。
但祁轻筠心里却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当初,两个人刚刚互表心意时,像所有陷入爱河的小情侣一样,想方设法在对方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但两个人毕竟是学生,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亲亲蹭蹭,但吻痕这种东西,可能过了几天就没有了,让当时的钟雪尽觉得分外可惜。
于是在钟雪尽十七岁生日那天,钟雪尽便偷偷摸摸去纹身店纹了一个小型的竹子图案,因为他怕疼,所以纹的不大,却特别心机地纹在了后腰,所以后来每次两个人座艾,祁轻筠都会特别去吻他的后腰和腰窝,把本就敏感的钟雪尽弄得流泪不止,无数次小声嘟囔说后悔自己不该纹在这里。
算时间,如果钟雪尽和自己是差不多时间重生来到十六年后的话,那钟雪尽的后腰,一定会有一个纹身。
只要看到这个纹身,祁轻筠就能百分百得到答案,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钟雪尽。
“”钟雪尽不知祁轻筠心中所想,被祁轻筠的声音撩的七荤八素,许久才回过神来,眼看着祁轻筠的指尖已经移到了前面,钟雪尽赶紧扣住他的手腕,小声道:
“别,别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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