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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他们说,你还……”楚九歌端着宵夜走进来,踏入营帐走了两步,人就僵住了。
她神色茫然的左右看了看,又看向北王……
是她想得那样吗?
“怎么了?”北王放下手中的笔,起身,看了看自己一眼,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的营帐就更没有什么不对……
这里空的很,一眼就能望到底,他不可能在这里面,藏个美人什么的。
“是不是有人来过了?”楚九歌深吸了口气,平复心中的激动。
北王一怔,点了点头:“是有人来过。”是哪里露出破绽了?楚九歌怎么看出来的?
北王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也没有发现哪里就对,就听到楚九歌说:“那个人……是谢玄。”
楚九歌笃定的说道,说完后,才勉为其然的补了一句“对吗?”。
“你就这么肯定?”北王收回迈出的腿,又坐了回去。
他突然没有心情去接楚九歌了,这女人真是懂得,怎么叫他生气。
“你的营帐内有药香,还有一股腐烂的死气。”那气息与魔主身上一样,但又不一样。
她闻过一次,绝不会出错。
“药香?死气?”北王往椅子上一靠,右手随意的敲打桌面:“就凭这两点,你就断定来人是谢玄?”
楚九歌是有多在乎谢玄?
他是不是要庆幸,谢玄没有去见楚九歌?
不然,就凭谢玄那副惨样,一定能让楚九歌心软。
他可没有忘记,他当时就是凭借毒瘾发作的虚弱样,让楚九歌同情他,进而将先前发生的不愉快翻篇。
楚九歌这个女人,心硬的可怕,又软得可怕。
对她亲近的人,她一向心软,只要装装可怜,装装委屈,就能让楚九歌妥协。
楚九歌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端着宵夜走到案桌前,将宵夜放到北王面前,才不紧不慢的道:“那股药香与我给谢玄备的,医治哮喘的药的味道一模一样。那股死气,我曾在魔主身上闻到过,他说了一些似而非尔的话,能猜到并不难。”
魔主那次突然出现,告诉她一些看似不重要,实则十分有用的线索,话里话外都透着,在魔族有她熟悉的人。
她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消失不见的就只有沈卿、谢玄、暗麟、暗枭兄弟。沈卿在西凤,好好的当他的太子,暗麟与暗枭兄弟二人就算落到魔族,也不会记得她的好。
那兄弟二人有点像白眼狼,好像旁人对他的好都是应当的,那两人不是会记恩的,不可能说动魔主提点她。
最主要,她也不觉得暗枭与暗麟兄弟二人,有那个本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的魔主信任,并说动魔主。
算来算去,只有谢玄!
“你曾说过谢玄没有死。这世间能人辈出不错,但能入你的眼,让你拨冗一见,并且说了不少话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北王心眼不大,楚九歌适时赞了北王一句。
北王顿时心情大好,阴沉的脸明朗了,眼中的风暴被欢喜取代,他伸手,将楚九歌抱在怀里,困在腿上,下额抵在她的肩膀上,笑道:“本王都不知,在你心中,本王的评价这么高。”
“事实就是如此,你的眼光一向高,凡夫俗子入不了你的眼。”确定了谢玄的下落,楚九歌也有心情,陪北王瞎聊了:“我就不如你,眼光一般般,品味也不高,随便就能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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