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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男子把沈承鹤两条大腿再掰一掰,手指拨弄把玩儿片刻,神色慢慢变了,一时心动,又因为某些原因,陷入良久的迟疑挣扎。
男子自言自语道:“飞到云彩之上,下面没人看到,神不知鬼不觉。”
沈承鹤警惕:“你要干嘛?”
这人低语道:“刚从漠北幻情峪过来,正好从那些雄兽雌兽身上取了许多药引……原本是要带回去炼制‘九兽壮阳丹’和‘七穴荡情散’,现下正好,先给你吃一吃,让你服服帖帖伺候我一趟,再扔进炼炉,也不枉你走这么远的路,从凡间过到我神界……”
沈承鹤一听,怎么个意思?
他气得兜头盖脸骂道:“你打我、爆我菊花老子都不跟你计较,还让我伺候你?老子忒么平时做人就够不要脸了,卧槽你还要脸吗!”
健康人都要气出狂犬病,他想咬人,把这厮骂个狗血淋头反手给他一刀,牛头马面让老子死个痛快吧。
红袍男人并没动气,有着与生俱来的自负,被沈公子骂得不怒反而很想乐:“准你伺候是你的福气造化,你也配与我交欢?你不必叩头谢恩了,把腿张开些。”
沈承鹤:“……#¥%*!”
红袍美男从腰间锦囊里掏出丝帕包裹的药引,是他刚刚从幻情兽身上采集的大块黄如凝脂的东西。雄兽雌兽分泌这些膏体,还没来得及炼成药物仙丹,原物的滋味就比药丹更为强烈。这厮故意戏弄似的,二指夹药在沈公子面前晃一晃,妩媚一笑,再一指掰开他嘴,另手就要把东西喂进去。这东西只吃指甲盖大小一粒,就能让他浑身酥软,任人为所欲为。
趁对方双手都离开缰绳,沈承鹤大腿膝盖猛地磕向那男的肋骨小腹脆弱处,翻身跃起砸下!
他也是孤注一掷玩儿命了,原本是想将那个魔头踢下坐骑。没想到人家骑鸟骑得特稳,都骑多少年了技巧娴熟,双腿一夹纹丝不动。倒是他自己失去平衡,从空中没抓住,翻身翻大了,从大鸟背上翻下去了。
小风一吹,四周白云虚无缥缈呢喃细语。
沈承鹤坠落瞬间疯狂一捞,一把捞住巨鸟的腿。黔驴技穷之际慌不择伴,只能直挺挺地坠挂在鸟腹之下,拼死拽着又一个垫背的。
巨鸟也是狠命嘶鸣了一声,被一个大活人扯了腿脚猝不及防,“腾”得也跟着坠下去,一时平衡错乱。
两人一鸟打着滚从很高的地方往下掉。红袍美男霍然大惊,又大怒,下意识就伸下去捞这个活腻了想死得快些的傀儡。想死也要本宫亲手掐死你,你还想自己摔死?
“你给我回来。”
空中囫囵一翻衣袂纠缠,二指间夹的那颗药膏就脱手了,恰好脱飞甩进这人口中。
美男捂住胸口往外咳,再想吐出已经来不及,咽肚里了,脸迅速涨成赤红……
要说红袍男驾驭的这头坐骑,也不是神都上空闲逛的寻常的小鸟卒子。这巨鸟形似鬼车,却比一般鬼车大许多,翼展宽阔足有数丈,尾翎五彩斑斓。鸟颈子上,大头两侧生出一共八个小头。大头上是一副修长的吊睛人面,八小头上还各有一只吊睛眼,看起来是鬼车的升级二代加强版。
九头凤坠了足有几百尺,快要掉回神都墙头,使出吃奶力气才把平衡感掰回来,生生挣掉两根漂亮的翠色尾羽。
沈承鹤趁着九头凤落低了,瞄准附近飞过的另一只大鬼车,在两鸟一上一下错身时,猛撒手掉到下面那只鬼车上。他光着大腚也顾不上,搏命似的抱住那头鬼车的脖颈。鬼车骤然被抱了,平白受个大惊吓,驮着个没穿裤子的半裸男,不知应该往哪飞。
这只鬼车在前面逃窜,那只九头凤在屁股后面狂追。
小家雀还是跑不过老家贼,沈承鹤手脚生疏地驾着鬼车没飞出几里地,刚刚飞出神都上空地界,再一次被一只大手薅住西装马甲往上一提。
沈承鹤那时知晓大势已去,今天要给沈家老祖宗丢人了,他的贞操保不住了。
也是命该如此,孤零一个人扑腾不出大风浪来,翻不出魔头的掌心。人怂命又贱,就要惨遭凌辱了。假如还能活着回去,楚晗恐怕更瞧不上他这碗糟糠……这笔账回头再找姓房的泼皮算一算。
他一被抓回到九头大鸟身上,就抱定苟且偷生念头。
好死不如先苟活几日。都是男人,不就是让人在自己身上溜趟活儿吗。
然而再一睁眼,眼前穿红袍大氅的锦衣卫,也不对劲了。刚才神气活现驾驭着九头鸟的男子,这时鼻子耳尖都涨红了,颤抖喘息着一双大手摩挲寻觅他的胸口。这人方才雍容华贵的神情、气定神闲的举止完全不再,朱红蟒袍的衣襟不知何时扯开了,露出揉乱的月白色亵衣。
男子异常痛苦,一手猛然抓住自己亵衣胸口,指尖纷纷挠向胸腔肋部的骨头缝里,好像在抓挠钻进哪一处关节骨缝里啃噬嗫咬他的虫蚁。这人顽强地咬了下唇不愿发出声音,情绪混乱。
沈承鹤纳罕:“……演够了?”
沈承鹤:“你穿这身儿演够了,差不多了,你也让我下台一鞠躬吧,老子光着呢,都没穿裤子!”
再一挠,自己把自己挠出血,亵衣洇出道道血痕,美男纯属自作自受,苦不堪言:“嗯……你……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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