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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石碏1（第1页）

报应啊！

我仅有一子，却疏于教导，我忙于朝堂，醉心于权势，儿子石厚学我，却学了个皮毛，那实在的有用的，却什么也没学。伤心啊！

我是卫国的大夫。

此时，卫国的国君卫庄公，他的妻子便是美丽的庄姜，“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便是在形容她。人们写了《卫风·硕人》这首诗来赞美她。

可这样的一位女子却终其一生未得丈夫宠爱，一生无所出。她生性不嫉妒，将卫庄公所生的子嗣视若己出，还曾为丈夫引荐别的女人。

她视若己出的那一位儿子叫做公子完，而她引荐的一位女人的儿子叫做州吁。

小儿子州吁深得为庄公宠爱，甚至到了溺爱的地步。我曾谏言说“主君若真宠爱这个孩子，便立他为世子，若不然，便应该抑制他，不要让庶子超越了嫡子。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过于宠爱则容易骄傲，过于骄傲则容易导致叛乱的发生。”

但是卫庄公不听我的劝告。

我的儿子石厚背着我跟州吁关系甚好，两人还一起出去打猎。我知道后很生气，将儿子石厚整整打了五十鞭子，关入房里，不让他出入。

石厚反而生了叛逆心理，被逃出了房屋。去了州吁府中，自此再不回家。

卫庄公的小儿子州吁跟我的儿子石厚二人关系深厚，时常一起谈论军政大事，谈论兵法，每顿饭都一起吃。

后来，卫庄公去世了，公子完继位，是为卫桓公，卫桓公生性懦弱，没有大志，我知道他不可辅佐，这便告老回乡了。

那时，公子完训诫了公子州吁。我知道祸端即将开始。只有善良的人才愿意接受别人的批评。而公子州吁生性残忍恶毒。

一国之君卫恒公将大量的权力交给竞争力最大的兄弟公子州吁，这在卫恒公和一些人看来是得天独厚的信任，也是少有的器重。但是公子州吁心中却没有为这份兄弟之情而感动，他杀了异母哥哥卫恒公，并自立为卫公。

州吁苦恼国人是否安心，便向石厚请教。

石厚说“我父亲石蜡曾是上大夫，素来被国人所信服。主公征召他入朝，跟他共同治理朝政，国人势必会安心。”

州吁特意取了各种礼物前来找我，我却闭门不见，声称自己病重。礼物也不肯收。

石厚得知此事后便说“我父亲势必不愿相见，不如我亲自回家与父亲共论此事。”

我们父子相见后，我厉声问他“国君宣召我有何要事。”

石厚说“只是国家初定，人心未附，找父亲安定国心罢了。”

我笑道“此事我起不了多大作用。若想要名正言顺，则最好是让周王朝下令。陈国速来受周王器重，有他美言，便能让周王同意。”

州吁和石厚听了我的话，便亲自前往卫国，还随之带了大量的金银财宝，两人前去为陈国赴宴。

我在他们出发的前一天，派人送了一封密信给陈桓公，告诉他——杀你亲侄的仇人，要去陈国。

被州吁杀掉的大哥——公子完的母亲，是陈桓公的妹妹，也就是说，公子完是陈桓公的亲侄。州吁就这么什么也不懂的地送了命。

有大臣十分谨慎的说“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州吁既然已经正法，而石厚原本只是从犯，不如姑且赦免一罪。”

我大骂说“州吁的罪行全部都是我儿子酿成的。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若不杀不足以告慰先灵。你们几位大臣请求减轻刑罚，到底有何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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