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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敢。”严祺道,“他们兄弟二人,从小斗到大,搅出的事多了去了。莫忘了秦州和陇右的兵马都听命于他,当下上头暗算不成,他底气可是足得很。”
他“哼”一声:“今日在那宴上,他千方百计将话头往疑点上引,幸好我机敏,不曾上当。”
容氏听罢,思索了好一会,道:“我看,对付这等人,你也不必硬来。他既是冲着圣上去的,这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若就用文德皇后赐婚之事做由头,说你亦有意成全,可惜于礼不合,不好答应,他自然也不能硬来。至于世子的救命之恩,我等奉上重礼,面子到了,他也无话可说。”
严祺听得这些,目光一亮,随即笑逐颜开:“如此甚好。”
夫妇二人在厢房中商议妥当,回到堂上。
见漪如仍老老实实跪着,二人的神色已经和缓了许多。
但严祺却仍不放过,拿起戒尺走到她面前。
“知错了么?”他说。
“知错了。”
“日后还敢擅自贪玩乱闯么?”
“不敢了。”
“伸出手来。”
漪如老老实实地伸出去。
严祺将那手捉住,高高抬起戒尺。
将要落下之时,漪如不由地闭上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发生。
那戒尺在她掌心上打了三下,轻轻的,如同羽毛落下。
“这严漪如,当真是个闯祸精。”曹氏洗漱过后,倚在榻上,身体疲惫不已。
侍婢在榻旁为她打着扇子,一位贴身仆妇在旁边给她揉着肩,一边揉一边道:“夫人说得甚是。唉,妾是从未见过这般胆大包天的闺秀,从家里跑出去,擅闯猎苑不说,还惹下这么多事。”
另一个给她捶腿的仆妇道:“妾还听说,她今日是专为去偷看太子?”她摇头啧啧两声,道,“当真是不知羞耻。”
曹氏地唇边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没有答话。
过了会,她让仆妇侍婢们都下去,将温妘唤了进来。
温妘刚梳洗一番,身上穿着薄绢寝衣。
她来到母亲房里,小心翼翼地对曹氏道:“母亲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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