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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问渊自然是明白钟岐云意思的,睨着眼前的人,他慢慢点了点头,“就这么一件小事
?”
“哪是小事,能让谢大人和我称兄道弟,于我而言可是人生大事。”钟岐云道:“既然这事谢大人你应下了,那现在我可否听听你要给我布置哪些任务?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我这事说来也不算太麻烦你近日是否都在走海运货?”
钟岐云点了点头:“往后也打算靠船营生了。”
“有多久了?”
“且才半月。”
半月谢问渊想了想时日,又道:“这半月以来,在钱塘口岸或是行海时,来往的船只中,你可曾见过什么怪事?或是遇见过什么举止奇怪的人?”
“怪事?”钟岐云回忆了下,说道:“这我倒没有注意过,海上来往我也不过才两次,除了近海捕鱼的船只,其余都没见过了”
“都没有?”
钟岐云恍然想起一件事,“你要说见得最怪的,那应当是上次回杭时,口岸边见着几艘新的货船在装运货物吧。”
谢问渊微微眯起了双眼,追问道:“装的什么?”
“麻布口袋装着的,我见着不像是布匹也不像米粮。”
来杭州不运米粮、不运丝绸,却用麻布口袋装卸货物
钟岐云说到这里,他也隐隐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你想让我暗地里查探这些船只的去向?”
谢问渊摇了摇头:“这倒不必,你只管照往常一般行海便是,不过,我确实想让你注意船只的去向以及来处”
“嗯,这简单。”
“我还未说完。”谢问渊瞥了眼钟岐云,又继续说道:“当然,我还要你记住每次来往后,船上的人是否是当初那一批,人是多了还是少了。”
不知为何,听完这话钟岐云忽然觉得头皮发麻、背脊发凉,这悄无声息之间,似乎有什么在急剧变化着,可是杭州城中人却毫无所觉,而他也是一样,若不是谢问渊提起,他也不可能发现
钟岐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问道:“我问你一件事。”
“你说。”
“杭州城是不是已经不安全了?”
“”
谢问渊微微蹙眉没有回答。钟岐云哪里不晓得这是默认了。
“我这好日子还没开始呢,这就”
“用不着过于忧心,”谢问渊打断了钟岐云兀自的叹息:“你只记住后都将
所见写入信中,每月我都会让人到你住处取信。对那些船只,我只予你一个忠告,你万不过太过关注,只怕届时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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