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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遛狗去了。
林育舒等了一阵没等到对方回来,第二天去敲了敲门又没人应,他便暂且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周一下午,林育舒再次来到了静心山庄。
今天邵振邦的心情似乎不错,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佣人聊着天。
林育舒走上前,接过轮椅把手,问道:“有什么开心的事吗?老爷子。”
佣人主动接话道:“周末宋少爷回来看望了老爷子。”
“那臭小子越大越像他妈妈,”邵振邦摆了摆手,让佣人离开,“谁也管不住。”
虽然嘴上抱怨着,但邵振邦的脸上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如此一来,“臭小子”三个字,听着反倒像是爱称。
“老爷子,”林育舒抿了抿嘴唇,忍不住问道,“宋启铭……少爷来看您的时候,跟您聊这次收购了吗?”
称呼宋启铭为少爷,林育舒多少有些不习惯,但这人也没个头衔,直呼姓名又不太好,他也只能把这两个字补上。
“不然呢?”邵振邦轻哼了一声,“他来找我讨公道。”
“他对收购价不满意吧。”林育舒几乎可以想象宋启铭如何夹枪带棍地跟邵振邦说话,“还找人发了那么多通稿。”
“因为我说我不插手,让他自己折腾。”邵振邦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要是偏心帮了他,光杰又要找我讨公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我怎么办?”
林育舒道:“是难办。”
这也是为什么邵振邦要他暗中把控谈判方向,因为要是被邵光杰知道,他肯定会去找邵振邦讨说法。
一阵山风吹来,林育舒替邵振邦掖了掖毛毯:“周五的谈判,我发现宋启铭少爷的律师有点问题。”
总算提到纠结好几天的事,林育舒略带忐忑地问道:“要我去提醒他一下吗?”
邵振邦不喜欢别人问他应该如何做,在他眼里,优秀的下属可以自己揣测他的意思。
但这件事林育舒实在拿不定主意,因为他这样做等于直接选择了阵营,而他却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否正确。
“小林啊。”邵振邦意味深长地说道,“跟你老师比,你还是差得太远了。”
林育舒的神经被猛地一刺,果然邵振邦不喜欢这种问题,明知故犯,实在是不应该。
“你要自己拿主意。”邵振邦又说道,“如果连这种事你都还要来问我,那是不是别人也可以胜任你的工作?”
林育舒动了动嘴唇,道:“知道了,老爷子。”
拿从业几十年的老师来跟林育舒比,肯定是不公平的。
但老板哪管什么公平不公平?他只会表达他的意思,这件事他不满意。
林育舒很少在工作上受到批评,这本该是一件好事,但反过来说,当他受到批评时,他会比别人有更重的心理负担。
毕竟当前升职在即,稍微出点差错,可能都会被无限放大。
回公司加班到晚上七八点,却毫无效率可言,林育舒实在不想再精神内耗,索性决定去放松放松大脑。
从小到大,林育舒就两个爱好,一个是挣钱,一个是赛车。
虽然他很早就放弃了当职业赛车手的梦想,但这并不妨碍他把赛车当作业余爱好。
驾驶着思域驶出市区,再驶出绕城高速,林育舒来到了距离市中心三十公里开外的龙马赛车场。
他没有事先打招呼,因此当他出现在赛道外时,卢子博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你也来看热闹?”
林育舒不明所以:“看热闹?”
龙马赛车场是卢子博家的产业,白天对外开放,接受公众预约,晚上则封闭起来,给车友圈里的好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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