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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自然不会觉得这枚数千元的耳钉算什么,对他来说可能是一学期的学费、半学期的饭费、他继父或他亲妈一个月的工资。
季容是不会理解沈卿安此时在想什么的,他看起来仍然想不通,两条规整秀气的眉毛也拧到一起。
目前为止,季容的被拒经历大概可以用一只手数过来,这事算是其中之一。
“我又不要你回礼。”季容固执地说。
沈卿安霎时间倍感无奈——你当这是乘公jiā我帮你投一块钱不用你还吗?
“我不收。”沈卿安还是这么说。
“它又不贵,”季容当即脱口而出,“再说,更贵的我也不是没送过啊。”
这话确实没错——再往前的伴侣不追溯,就拿前任楚珵来讲,他一向有求必应,为对方花在买衣物买饰品买包上面的钱没个数,更别提平时吃喝玩乐的开销。
以沈卿安的性格当然不会提任何要求,那他主动送还送出错了吗?
季容想不明白。
那句话出口的一瞬间,沈卿安就变了脸色。
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空气几近凝固,温度也仿佛随着双方突如其来的沉默跌至冰点以下。
季容看着沈卿安拿起外套穿上,一语不发,脸上挂的那副冷淡表情与第一次见他时无异。
两人各执己见,都不退让。
季容面色也y沉下来,抓过盒子向chuáng头柜上随意一丢,发出清脆声响。他扯出一丝冷笑:“跟我耍脾气啊?行,不送就不送,你不是要走么,走吧。”
沈卿安深深地盯着季容看了片刻,回应他的则是那双丹凤眼里裹挟的冷冷眼风。
这也是沈卿安第一次见季容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舒立军用钥匙打开家门,转头问卿念:“哎老婆,你看见刚才咱小区楼下那车没有?”
卿念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接过舒立军手里的袋子把菜塞进冰箱,心不在焉地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什么车?”
“我靠,一辆宾利添越!”舒立军有点激动,音调也跟着拔高了,“可惜刚才没看清牌照,咱们这儿还能有这种车?”
就算一辆车摆卿念眼前,她也分不清是宾利添越还是东风小康。她若有所思,想了想忽然说:“你说的什么车我没注意,不过我刚才看见咱儿子了,他倒是上了一辆车。可能跟你说的不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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