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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灵异文里的天师21（第1页）

扒开衣物堆，看到巫衔月的时候，温时序的心也仿佛柔软成一滩温度适宜的温水。

衣柜不算太大，却比较宽，像是一个合适的猫窝，刚好容纳住巫衔月，而那些衣物则共同编织出一种温暖。

有些衣物是被穿过一夜的，有些衣物是被穿过几分钟或几小时，填满半个衣柜后，衣柜就自内而外地散发着温时序的气味。

巫衔月就窝在柔软的衣物堆里，像是被非人怪物掳走的可怜小妻子，只能乖乖地待在怪物于悬崖之巅搭建好的巢穴里，每天睁开眼睛就要面对恐怖狰狞的怪物，闭上眼睛也要面对过分的怪物。

哪怕怪物短暂地放过他片刻，中途离开巢穴前去捕猎，他的身上也缠满了怪物持之以恒染上去的气味。

仿佛怪物从未离开，一直在身后环着他。

在渐渐闻惯非人怪物的刺鼻气味时，他也越来越适应与怪物一起生活，从一开始一进窝就紧张地缩进角落、低声喵叫抗拒，到后来哪怕被掀开遮挡物，也可以懒洋洋地轻横怪物一眼、舒适地翻肚皮露出粉色的爪爪花。

很可爱。

大概是察觉到危险的视线，巫衔月慢慢醒来，他睁开眼睛，明显还不清醒，却已经在几天的东躲西藏生活中习惯一些事，还未看清蹲在衣柜边的人是谁，便自然而然地张开手臂。

温时序也自然而然地抱起他，手臂托着他放松的身体，揽住他舒展起的长腿，像是抱一只午睡刚醒的小长条猫，在走动间，视线仍低垂着落在他的面庞上。

巫衔月察觉到了，但已经习惯这种仿佛监控般一直缠绕而来的视线，眼睛又轻轻地闭上，声音还带着困意，“你又在笑什么？”

“别乱想奇怪的东西，”他的声音很低，渐渐低得听不清，沉入睡意，“笑得奇奇怪怪的。”

哪有乱想些奇怪的东西。

……但可以做奇怪的事。

很快，在清脆的‘啪’声后，温时序低眉顺眼地退至床沿坐下，顶着半面巴掌印，坦然自若地问：“两点了，别睡太久，晚上会睡不着，读会儿书吧？”

毛毯里鼓了一块，里面是一只半人高的猫咪玩偶，巫衔月坐进毛毯里，把玩偶拿出来挡腿。

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有些宽松，用肩膀抵着墙壁，整个人几乎都被毛毯盖住，看起来像是新婚夜被欺负了一整晚，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被丈夫叫醒。

有些可怜，惹人怜爱，很想让人哄着他乖乖闭上眼睛睡觉，然后……

那件衬衫甚至还是‘丈夫’的衬衫，扣子系着，可因为领口有些大，仍不太安全地露出一部分莹白的锁骨。

温时序的视线不经意地移过去。

很危险。

在压过来的视线中，巫衔月伸出缀着两枚铜钱的手，往上拢了拢毛毯，只抿紧了些唇线，没有太过绷紧。

虽然温时序很危险。

但是他的铜钱还是两枚，温时序没对他……起码没真的对他做什么。

铜钱没什么损耗。

不过温时序没有被附身，又是纯阳体质，堪称阴气绝缘体，大概就算真的做了什么，也不会让铜钱出现问题。

如此想着，巫衔月用指尖绕着红绳，避开温时序的视线，他坐直，精神了些，问：“今天要读什么书？”

说是读书，其实是温时序翻阅记忆，为他讲书，有些是志怪故事，有些是关于鬼祟的知识。

“今天，”视线在那段绷成莹莹白线的手腕处停顿片刻，温时序看着拴在洁白手腕上的红绳和铜钱，声音低下去，显出明显的哄意，“讲‘神’。”

“到目前为止，人类还能够沟通的神明，对我们是慈爱的，愿意于冥冥之中垂眼，伸来援助之手，但是，除了人们观念中正向的神明，也有一些假借、窃称自已为神的存在。”

原剧情里没有说这些基础的知识，巫衔月听了会儿，思忖：域主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