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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锦绣牢笼
头痛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颅内反复穿刺,每一次心跳都牵动着迟钝的痛楚,沉重得令人窒息。林薇——不,现在她是凌薇了——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勉强聚焦在头顶那顶烟霞色的鲛绡纱帐上,帐顶垂下的流苏,每一根都缀着细小的珍珠,在窗外透入的微光下流淌着柔润的冷芒。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而甜腻的熏香,丝丝缕缕缠绕在鼻端,几乎令人窒息。那是上好的沉水香,价值不菲,却浓得过分,像是要极力掩盖什么不洁的气味。身下是柔软得能将人彻底陷进去的锦被,层层叠叠,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金线银线在幽暗中也闪着微光。每一寸触感都在提醒她,这具身体此刻正躺在极致的奢华里,但这奢华非但没能带来丝毫舒适,反而让身体的虚弱感更加清晰,仿佛被吸干了所有力气,连动一动手指都牵扯着全身的酸软和隐痛。高烧肆虐后的余烬,在骨髓深处闷闷地燃烧。
门外,刻意压低的议论声像细小的虫豸,窸窸窣窣地钻进耳朵:
“…真醒了?命可真硬……”
“……嘘!小声点!里头那位…醒了也是白搭,夫人不都说了?醒了也是‘病着’,脑子不清醒,更娇气了……”
“……落水没淹死,高烧没烧死,这都几天了?我看是阎王爷不收,嫌她太晦气……”
“……可不是么,昨儿春桃姐姐进去送药,出来脸都白了,说里头那位眼神直勾勾的,渗人得很,怕不是真的烧坏了魂儿……”
“烧坏了才好呢!省得整天作妖,一个不如意就摔东砸西,连累我们挨骂……”
声音忽远忽近,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幸灾乐祸,如同冰冷的细针,扎在凌薇紧绷的神经上。她强忍着翻涌的恶心和眩晕,挣扎着撑起半个身子。目光急切地扫过这间陌生的屋子。紫檀木雕花拔步床,螺钿镶嵌的妆台,墙上挂着意境悠远的山水画,角落的青玉兽面纹香炉正袅袅吐出那令人窒息的香雾……一切都在无声地宣告着这具身体的身份不凡,却又处处透着一股冰冷的、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妆台上,一面磨得锃亮的菱花铜镜映出了她的脸。
凌薇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镜中是一张全然陌生的少女容颜。十四五岁的年纪,肌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如同上好的薄胎瓷,清晰地映衬着眼下两抹浓重的青影。一张脸小巧精致,眉如远山含黛,唇色极淡,像是褪了色的花瓣。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大而深邃,眼尾微微上挑,本该是顾盼生辉的妩媚风情,此刻却盛满了惊涛骇浪般的茫然、难以置信,以及一丝深不见底的疲惫。这张脸无疑是绝美的,带着一种易碎的、琉璃般脆弱的美感,却绝非她林薇那张被警队烈日风霜打磨得坚毅锐利的面孔。
灵魂穿越…这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混乱的思绪里。特警林薇,扑向炸弹、粉身碎骨、意识剥离的剧痛仿佛还在昨日,转眼间,她却被塞进了这具名为“凌薇”的、属于大胤朝武安侯府嫡长女的陌生躯壳里,在这锦绣堆砌的牢笼中醒来。原主落水后高烧濒死…性情因此“大变”?凌薇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尖锐的刺痛让她混乱的大脑获得一丝短暂的清明。这“变”,究竟是原主真的疯了,还是…被什么东西取代了?比如她?
门外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节奏。议论声戛然而止,瞬间换上了一种夸张的、带着哭腔的“惊喜”。
“薇儿!我的儿啊!你可算醒了!佛祖保佑,菩萨显灵啊!”一个身着湖蓝色织金锦缎裙、头戴赤金点翠凤钗的贵妇人几乎是扑到了床前,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失而复得”的狂喜泪水。她正是武安侯府的当家主母,凌薇的嫡母——柳氏。
柳氏身上浓郁的脂粉香气混着沉水香,形成一股令人眩晕的气浪。她一把将凌薇搂进怀里,力道之大,几乎让凌薇喘不过气。那锦缎冰凉滑腻的触感紧贴着凌薇单薄的中衣,激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可吓死母亲了!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小心!好端端的去湖边做什么?定是那些个刁奴伺候不尽心!”柳氏一边哭诉,一边用手帕“心疼”地擦拭凌薇的脸颊,力道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瞧瞧这小脸,烧了几天,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可怜见的,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告诉母亲,是不是谁惹你不痛快了?母亲给你做主!定要扒了那起子下贱胚子的皮!”
凌薇的身体僵硬着,像一块木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柳氏怀抱的虚假暖意下那冰冷的审视。柳氏的目光看似充满了慈爱和怜惜,但那双精心描绘过的凤眼深处,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幽暗无波,没有任何真实的温度。她的话语,句句都在强化一个形象:骄纵、体弱、一点委屈都受不得的娇气包。
“母亲……”凌薇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喉咙干涩发紧,声音嘶哑微弱,“水……”
“快!快给大小姐倒水!要温的!加一勺上好的玫瑰清露,薇儿最爱喝那个!”柳氏立刻扬声吩咐,转头又对凌薇无比纵容地说,“好好好,想喝什么都行!别说是水,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母亲也想法子给你摘下来!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怎么任性都成!”
一个穿着桃红比甲、梳着双丫髻的丫鬟端着青玉盏快步上前,正是原主的贴身大丫鬟春桃。她低眉顺眼,动作看似麻利,但凌薇敏锐地捕捉到她递过水盏时,手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眼神飞快地瞟过柳氏,又迅速垂下,那低垂的眼帘下藏着的,绝非真正的恭敬。
凌薇小口啜饮着温热的、带着浓郁花香的蜜水,目光却透过水汽,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柳氏的慈爱如同精致的糖衣,包裹着砒霜。她口中所谓的“纵容”和“任性”,是精心编织的牢笼,是涂了蜜糖的枷锁。她在用看似无底线的宠溺,将“凌薇”这个身份,牢牢钉死在“骄纵愚蠢”的耻辱柱上。
“薇儿啊,”柳氏接过空盏递给春桃,又拿起一把象牙梳,极其“温柔”地替凌薇梳理着散乱的长发,动作轻柔得过分,“你这身子骨弱,经了这么一场大难,更要好好将养。以后啊,想吃什么、玩什么、要什么,只管跟母亲说!千万别委屈了自己!那些个不省心的下人,惹你不痛快了,只管打、只管骂!打死打残了都算母亲的!咱们侯府的嫡长女,就该是金尊玉贵、半点委屈都受不得的宝贝疙瘩!”她的话语如同裹着蜜糖的毒针,每一个字都在加固着原主那臭名昭著的人设。
凌薇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眸底所有的情绪,只顺从地发出一个虚弱的单音:“嗯。”她这副逆来顺受、似乎被病痛和高烧抽走了所有活力的模样,显然极大地取悦了柳氏。柳氏脸上的笑容越发真切了几分,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满意。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刻意的轻咳。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挡住了部分光线。来人约莫四十出头,身着深紫色麒麟纹锦袍,腰束玉带,面容刚毅,眉宇间带着久居高位的威严和一股挥之不去的战场戾气。正是武安侯凌峰。他站在那里,没有走进来,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在凌薇苍白病弱的脸上扫过,带着审视,也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
“醒了?”凌峰的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丝毫波澜,像在询问一件无关紧要的公务,“醒了就好。好生休养。”公式化的语气,听不出半点对女儿的关切。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凌薇脸上多停留一秒,便转向柳氏,“夫人辛苦。既已无事,府中诸务还需你多费心。”说完,竟像是完成了某种不得不做的仪式,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那背影决绝冷漠,仿佛躺在床上的不是他的骨血,而是一件令人厌烦的旧物。
凌薇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原主在这个父亲心中,地位之低,连一丝温情都吝于施舍。那份疏离和厌烦,几乎化为了实质的寒意,浸透了她的四肢百骸。她在这侯府之中,顶着“嫡长女”的虚名,实则孤立无援,根基浅薄如浮萍。
柳氏对着凌峰离去的方向,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一丝“无奈”和“委屈”,转头又对凌薇堆起笑容:“薇儿别往心里去,你父亲他就是这性子,军务繁忙,心里还是记挂着你的。”她轻拍着凌薇的手背,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好好歇着,母亲晚些再来看你。春桃,好生伺候着大小姐!若有半点差池,仔细你的皮!”
柳氏带着一阵香风离去,留下满室虚假的暖意和冰冷的死寂。
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屋内只剩下凌薇和春桃。
“小姐,您可要再躺会儿?”春桃上前一步,声音依旧恭敬,但动作却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怠慢。她没有立刻扶凌薇躺下,反而慢吞吞地去整理床边小几上本就摆放整齐的物件,拿起一只插着枯萎梅枝的汝窑天青釉花瓶,用指尖随意拂了拂瓶身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凌薇靠在床头,阖着眼,仿佛疲惫至极,实则全身的感官都调动到了极致。她能清晰地听到春桃整理时那敷衍的、带着细微不耐的呼吸声。屋外,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并未走远,几个小丫鬟在廊下窃窃私语,声音虽低,却清晰地飘了进来:
“……瞧见没?侯爷连多看一眼都嫌烦……”
“……可不是么,落水前就够能折腾的了,这下好了,烧了一场,怕是更疯癫了,夫人还这么宠着……”
“……宠着?嗤,你懂什么?捧得越高,摔得才越惨!等着瞧吧,这‘嫡长女’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小声点!当心被里面的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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