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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一样吗?小时后不懂事,他们多大了。”童雪一听火大道,“再说了,我拿人家的东西是经过主人同意的,有这么摸的吗?一瓶用掉了半瓶。”
“我妈他们一辈子没进过城,这雪花膏别说抹了,见都没见过,看着新鲜好奇,就那么……也不知道用量,所以就抹了多了。”郝长锁目光深沉地看着她道,“你想我怎么样?像训孙子似的,教训他们一顿。”
童雪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可是想起同事的讥讽这火儿就压不住,“你干嘛让他们来家里,咱家这么小,一下子这么多人都涌进来,转个身的地儿都没有。昨儿才把虱子给带进来,你忘了。”找个借口使劲儿数落道。
“爸妈不是想多看看咱的家,他们没有坐床,我吃完饭一早就带他们去洗澡了。”郝长锁立马说道。
“你干嘛不在家属招待房里。”童雪气不忿地说道。
“那里没有集**暖,跟冰窖似的,太冷了。”郝长锁小声地解释道。
郝长锁察觉她面部的变化,抓着她的双手,耐着性子好言好语地说道,“我会告诉他们不要乱翻东西,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不懂规矩。小雪那是我妈,为了我忍忍好了,是我的错,我应该叮嘱他们的。马上就过年了,过完年就走,住不了两天了。”
心思微转,紧接着又道,“昨儿你还嘱咐我,爸妈来的这几天,不要吝啬花钱,多给他们补补身体。今儿怎么了,在班上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还是你觉得我妈他们给你丢脸了,让你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来。”
郝长锁低垂着头闷声道,“抱歉小雪,家庭出身是不能选择的,让你在同事面前受委屈了。”抬眼坚定地看着她道,“我一定给你挣一个好前程,让你那些同事再狗眼看人低,等回来让你把他们踩在脚底下,使劲儿的笑话他们。”
童雪闻言气消了大半,出身是自己无法选择的,讪讪一笑道,“我才不是官迷儿。”
“好好好,我积极要求进步,力争上游可好!”郝长锁看着她笑了,心底长长的出一口气,娘的!这特么的过的叫什么日子。
哄完这个,还得去教训那个,都不能给他省点儿心。
“快起来,水凉了。”郝长锁拿着擦脚布,刚要抬脚擦自己的脚。
童雪抬起脚搭在他的手上道,“你给我擦。”
“好好好,我给你擦。”郝长锁擦完她的脚,才给自己擦了擦脚。
洗好脚的郝长锁将洗脚水给倒了,回来抽开了高低柜。
真是他的好爸妈,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郝长锁看着被翻的乱七八糟的钱和票证,倒是没有少,可这心里不是滋味儿,他们怎么乱翻东西呢!
其实郝长锁本不愿让他们来家里,家里太小,他们一来,连转个身都感觉紧巴巴的。
可是住在招待所,郝长锁更怕,他可没忘了父母在那里住了些日子。虽然他的说辞没什么毛病,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有两害相权取其轻,只好让他们在家里待着了。
可是怎么这样,没有一点礼貌。明天又得说道、说道,别再乱翻东西了。
郝长锁合上抽屉,转身拉上帘子,上了床。
“你们要忙到什么时候。”郝长锁斜靠在床头问道。
“生病可不分过年不过年,到三十了。”童雪无奈地说道,“这几天你陪爸妈吧!替我向爸妈说声抱歉。”
“工作要紧,爸妈会理解的。”郝长锁宽慰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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