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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小心翼翼的,将瑶琴抱起,放在床铺上,自己悄无声息的起身,穿好了衣服,他俯下身,在瑶琴额头轻轻一吻,然后推开窗户,出了房间。
“咕嘟咕嘟”
红色的酒葫芦,被放在嘴边,醇香的酒水,滑入喉咙。
在头顶那轮寒月照耀下,沈秋坐在屋檐上,喝了几口酒水,擦了擦嘴巴。他看着头顶的月亮,低声说:
“十倍时间流速,一时间,真的有些适应不了,再这么下去,我就要神经衰弱了。”
“月亮啊,你照了这世界一千年了,你告诉我,如今这片江湖里,行走的那些侠客,有多少是真正活着的?又有多少是那些老鬼借尸还魂的?”
沈秋回头看了一眼点点光芒的洛阳城,他说:
“也许现在就有蓬莱老鬼,躲在这洛阳城里,窥视我的一举一动呢。
张莫邪说,我接下了这话,就是与世为敌,我那时候还以为他是开玩笑呢。”
沈秋撇了撇嘴,又喝了口酒,在这银装素裹的月下,舒了口气。
他低下头,说:
“那影子就笼罩在江湖上,入目之地,每一处都有,这普天之下,能斩鬼的,却只有我一个。”
“不过敌在明,我在暗。
已经砍了三个,按照小铁的说法,敌方那边高层,还有一个疑似想要叛变的,这样来看,沈某还算是优势挺大。”
沈秋站起身来,将红葫芦挂在腰间,于月下舒展了一下身体。
他说:
“真是天生劳碌命,连搂着媳妇安安静静睡一觉都难。
继续干活!”
他运起提纵,在雷府上空飞掠数丈,落在了张岚屋檐上,侧耳倾听了几丝,便敲了敲砖瓦。
十几息后,臭着脸的张岚,抱着小白猫,带着黑扇,提着一个箱子,跃上房顶。
他很不满对沈秋说:
“你自己大晚上不睡觉,还不许别人睡吗?”
沈秋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张岚下半身,他说:
“我是在救你,张少爷,就你刚才衣衫半露,和玄鱼躺一张床上的事,被桐棠巫女知道了,你那活儿还能留得住?
我给你说,张少爷,咱们现在做正事要紧,你要是这节骨眼上惹出乱子,不用巫女动手,沈某就先断了你命根子。
也算是救你一命。”
“切。”
张岚撇了撇嘴。
沈秋这话说的不好听,但意思还是向着他的。
确实,玄鱼在刚才过去的十月份,已经过了生日,十六岁了,可以婚嫁了。
按照这个时代的标准,就是成年了。
小丫头对他情根深种,他对玄鱼也是一往情深,两人就这么腻歪着,没准哪天上了头,做了不该做的事,那可就真的万事皆休。
“你要真对她好,就继续等着。”
沈秋看了一眼张岚,勾了勾手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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