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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皇家别院的厅堂中。
穿着一身便衣的小国主坐在上首,撑着扶手,听左手边的张楚国师,为他介绍国朝和倭人的盟约。
耶律洁男身为国主,竟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这事,本是高兴教主以一己之力促成的。”
张楚看了一眼坐在国主右手边,那穿着熊皮大氅,遮住脖颈,不发一言的高兴。
他语气温和的说:
“想来,高兴教主那时,也是想为国朝出力,又唯恐事情暴露,被南国察觉,这才隐瞒下来。
念他拳拳爱国之心,国主便不要责罚于他。可好?”
小国主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高兴。
这些时日里,他算是摸清楚了真相。
这高兴虽然并未死去,但复生归来后,就如变了一个人,再不见往日跋扈,对张楚国师服服帖帖,温顺的很。
“既然是国师求情,孤自然不会再责罚。”
耶律洁男面色古怪的说了句。
高兴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即便这会明知道有张楚在,高兴伤不得他。
但少年国主,依然不想太多谈论古怪的高兴。
他回头看着张楚,语气温和的问到:
“那今日,三韩的倭人派来使节,便是要和我国朝重新定下盟约?”
“盟约?”
张楚双色瞳孔里,闪过一丝笑意,他语气冷冷的说:
“他们还不配与我国朝缔结国书。
既做错了事,此次前来,就是认错的,国主一会见那使节,也不必以礼相待。
多加呵斥问责,也算是给国主出口恶气。
小小东瀛,也敢对我中原国度心怀异心,实在是夜郎自大,可笑得很。”
耶律洁男点了点头,他坐直身体,摆出威严姿态。
但又低声问到:
“攻击南国之事?”
“由我来和他们说,国主不必担心。”
张楚应了一声。
小国主点了点头,似是真的不再忧心。
就如当初对待高兴那样,对张楚完全放权,任由他去做事。
几息之后,随着厅门开启。
一队打扮奇特的人,走入这厅堂之中。
为首者身穿怪异黑衫,如长袍一样。
上身又有外袍罩着,在外袍两侧,有菊花般的徽记,但下身衣着,却犹如宽大马裤。
脚上穿着木屐,腰间配着怀剑。
觐见国主,长兵胁差,自然已被收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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