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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琴扭着脸颊,看了看,她皱眉头说:
“太妖了些,沈兰估计很喜欢,但我不喜欢。”
“那就擦了重画。”
沈秋呵呵一笑,伸出手指,在妻子脸颊上轻轻一抹,将那眉笔画的痕迹抹去,正欲拿起眉笔,却被瑶琴阻止。
“夫君整天有奇思妙想,还说什么先打粉底之类的怪话。”
瑶琴拿过眉笔,将铜镜放在身前,她一边自己给自己画眉线,一边说:
“还是妾身自己来画吧。”
“我家夫人怎么画都好看,底子好,没办法,真乃国色天香。”
沈秋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说了几句,惹得瑶琴捂嘴轻笑,她一边画着眉线,一边看着沈秋走到窗户边,眺望窗外河水。
她便问道:
“咱们说好要去陶朱山的,结果在这绍兴老城,待了快六七日了,青青都等着急了,一个劲喊着要自己去寻呢。
夫君,你就不着急吗?”
“着急也没用啊。”
沈秋今日穿着一件白色长袍,外套黑色纱衣,不去看短短的碎发,倒真有种文士之气。
他负着左手,右手放于窗户边,说:
“陶朱山在诸暨,离绍兴快一百里路,那地方并非什么名胜之地,人口也少,整座山中都少有人迹,大楚国朝还在时,那里便是王室禁山。
虽不如太行那么广阔,但要在一座山里,找到一处隐修之地,太难了。
就咱们这几个人,找一年怕是都难以找到。
之前沈兰遣人去问过芥子僧,结果他也没去过那里,只是说,大楚朝燕京皇城中,应该存有些舆图。
这才请了沈兰使人去燕京皇城寻找。
一来一去,花费的时间就有些长了,但有备无患,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咱们这一行去,才能有所收获。”
“也是。”
瑶琴点了点头,放下眉笔,又拿起首饰盒子,从中选出一把金红的簪子,开始盘起头发。
她说:
“咱们这从太行一路往江南行来,局势倒是比前些日子安稳了些,只是这江湖风闻,实在是让人静不下心。
夫君,外面贴满了通缉你的告示,南国动员的江湖人到处都是,还都管你叫妖孽魔头呢,听的人心中厌烦。”
“对呀,那传的沸沸扬扬的诛邪大会背后主导者是谁,为夫一清二楚,南国朝廷还真是有精力,一面应付北朝,还要插手江湖事。”
沈秋回过头来,对瑶琴说:
“他们还把我家夫人,说成是与我狼狈为奸的魔教妖女。
有好事者翻出陈年旧事,说你瑶琴乃是出生在圣火山中,专门被阳桃派来江湖,扰动风云。
还说沈某所作所为,都是阳桃在背后指使的。
说阳桃贼心不死,想要重建魔教,我真是佩服他们的想象力,这桃花尊主,也算是被你我牵连,受了无妄之灾了。”
说到这里,瑶琴也是笑了起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笑的前仰后合,刚刚盘好的头发,也散落开来。
她说:
“那些江湖人,还给我等起了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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