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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村还能见到我们村孩子搭得各种各样雪人,雪人给你站岗。
而且各家条件也比铺子好,十人一铺炕,不挤。
虽然不敢说被褥里外三新,但是嘴呼气这块,被头全是新缝补的,走一批客人拆下洗一批。墙上贴有剪纸,一张大美人,一张红双喜,你要是梦到不该梦的被憋醒,尿桶还给拎屋里。
所以说,外面陆续发车,那叫一个热闹,却仍是比不上屋里。
许家饭庄收银台前,有管事趁大掌柜喝高提前来结账,来人说话也一股酒气,主要是万万没想到这里的酒后劲会那么大。
管事倚靠在收银台前,一边给银钱,一边对许有银笑呵呵道:“喝的有些多,让店家见笑了,还要等一会儿才会结束。”
许有银想听不见那帮人在聊什么都不行,那声音大的。
那帮人的大掌柜,在畅聊这趟之行过后的梦想呢,让大伙跟着他好好干。
他笑着摆摆手不当回事道:“没事儿,想喝多久都行,喝酒不喝醉,等于搓澡没搓背。”
在许有银看来,这很正常。
喝多后,聊梦想这个东西也要有的。虽然梦想没什么用,但是毕竟想想又不占地方,喝多就是畅想嘛,美得很。
而且这方面他熟,常听,这位大掌柜比起他娘画大饼的能力也差远了。
他娘,在村里各家这么穷的情况下,没喝多就敢挥舞胳膊说:铺子是她家,但发展靠大家。只要跟着她好好干,以后带大家进城购物,年终发奖励。以后家家有车有青砖房,仓房都是马粪堡,冷就抠下来一块烧。
搞得大伙每开完一次村委会,就打一次鸡血。
纷纷喊着娘的语录:
说总做主,我们有钱多铺路,没钱我们会顶住。
改变现状,从我做起。你指哪,我们干哪。
我们没有躺赢的命,就要站起来奔跑。我们要和你进城购物。
许有银正吐槽得欢实时,许老太进来了,看眼她小儿子,又看一眼:“你在心里念叨我啥呢?”
“没,娘,我能念叨您啥呀?这是结算完的银钱,有碎银有银票,人家不可能带那么多银子在身上,我不好拒绝。”
许老太看眼百两银票,她最不愿意收这个。不是怕假币,在这里不可能的,除非想掉脑袋。是百两到钱庄兑换有三两手续费。而各家要是收到大额银票,这个手续费是由各自承担的。
莫名其妙少挣三两,唉,没招。还总可着她这里收银票。
许老太收好银钱问小儿子:“你三哥没回来吗?”
“没有。”许有银有点担心,按正常往返,应该从西山镇回来了。
话说,还是侄女心态稳,知道来这么一支五百人的商队愣是不急。人家说三叔没回来,没有瓶罐装药,宁可不卖也不贱卖,再说商队回程或许还会入住。
这次没卖成,下次再卖呗。
侄女这么一说,让许有银感到奇怪的是,关叔一把岁数竟然听侄女的,也说:“对,不贱卖。”
然后就跟着侄女走了。
俩人到底谁是师父谁是徒弟?
许有银他们不清楚的是,关二秃之所以能说得那么大气,那是他着急做研究。
他此时正和许田芯一起研制新药,他负责查阅张仲景医书和煎制能茅塞顿开的菊儿爽(开塞露)。
在关二秃眼中有新药,比挣银钱这事更让他心潮澎湃。主要也是之前挣过几十两了,家里能揭开锅就不那么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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