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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曹操,曹操就到。
被比进泥里的刘老柱来了。
刘老柱特意先去睡了一觉,养养老胳膊老腿,睡醒猜到这面快要谈个差不多才露面。
进来见到这一幕,既乐呵许家妹子和大哥合作成了,觉得这里面有他的功劳,主要妹子挣到钱也会尽快还他钱,他的生活终于见到点亮光,又有点儿不乐意在心里碎碎念挑理中。
一个两个啥意思,他是什么外人吗?
他问大哥,就那十坛子棉花似的吃食卖多少钱?大哥没言语。
而那郝香花更过分,过河拆桥,眼角风瞟到他赶紧往筐里装钱。他连银子边都没瞄着。
行了行了,他这人大气,不和那些门缝里瞧他的人多计较。
许老太见兄弟俩有话要说,收好鱼松的合作文书和银钱只提醒一句:“你兄弟俩聊,那我去卸货。每个坛子里有一个小布包,那里面装的是防潮的,开封后别给扔”,提醒完没多逗留,转身离开。
刘家兄弟俩目送她去后院的背影。
刘老柱道:“哥,你不用验货,都不用上秤,那吃食只会多不会少。老家的人不一定全是实诚人,但有田的娘嘛,你还能不信吗?你看看还白送你二斤,咋可能坛子里会缺斤短两。”
刘老大:“自是放心。”
人穷时还能惦记不占人便宜,这是一种心性很是难得。冲这点,他何必验货?
他刚刚压根儿没想过验货那事,只心下琢磨要给钱给得痛快,不要让要面子吃辛苦赚钱的妇人,谈妥后还要讷讷不安看着他问,钱什么时候给。
早晚都要给,早点给,这是同为老乡微不足道的善意,所以他先取的是钱,也写了正式的合作文书。写文书代表大家是合作关系了,都是平等的,并不是老家人在求他办事。
听到二弟提起有田,刘老大瞟眼刘老柱,他二弟当年争着吵着想和许家做亲家,后来没做成,二弟没少翻小肠。
“你什么事儿。”
“大哥,你客栈里的酒是在府城哪家进货,我能不能用你名头也进点儿?进些最便宜的酒,趁年节拉到各村去卖。”
刘老大以为弟弟这趟来,特意带这么些村里壮劳力是要干把大的倒倒手,回头给这些小伙子们再分点辛苦钱,他也就没多问。
刘老柱看他大哥写下地址,还帮他手书一封让转交酒肆掌柜,以客栈进价批发给货,他继续道:“哥,我记得你还认识卖布的,当初客栈刚开那会儿,你买过不少布料做单子被套。”
刘老大吹了吹未干的笔墨,瞟眼弟弟,无奈又继续写下府城卖布料的地址,不过,他提醒道:“进货前,你最好各家铺子先问问,这家不一定是最便宜的。”
这家卖布料的东家,正是斜对面驿丞的亲妹妹。
当初他开客栈想和对面驿丞搭话,特意在其妹子那里扯了不少布,这不就和驿丞有聊的了嘛,道声缘分,即使对方心里有数没有那么巧合的事儿,但这也是善意嘛。
后来一来二去,诸如此行为较多,才有了今天。
没办法,客栈开在半路上是利也是弊,年景不好的时候流民匪徒是有可能明抢的,这是人祸。天灾时像大雪封路连个消息也无从知晓,只有和官方客舍搭上关系才能便捷。
刘老柱听说不一定是最便宜的,记在心里。他必须比价,眼下情况要一文钱掰两半花,这般回头当二道贩子才会利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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