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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扯这些。”
容陵不耐,“你直接回答我,屠浮究竟打算怎么制造出上古神气,源族人是否真实存在,还有归墟的恶煞之气从何而来?你既说有因才有果,那因是什么?”
容渊蓦地止步,他淡淡睨了眼容陵,似乎不理解他的急躁冲动究竟为哪般。
“阿陵,父君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譬如你最近的变化,父君就不知缘由,接下来我们不如聊聊你吧,这趟渡劫归来,你好像改变了很多。”
容陵面无表情地看着容渊,沉默片刻,他忽然扯了扯唇角:“你现在不说,那就永远别开口。
你当真以为我查不到么?”
告退前,容陵回头道,“替我同母后说一声,我下次再回来给她请安。”
“阿陵越来越有从前的样子了。”
寂静仙池旁,天后不知何时重返,她含笑望着容陵消失的方向,侧眸同天帝容渊道,“他是储君,那些事,他早晚得知道,你为何不说?”
“你也说他最近逐渐暴露本性,就他那愤世嫉俗的性格,让我怎么提先辈的龌龊事?”
容渊闭了闭眼,轻叹道,“若廷儿还在就好了,阿陵终究不适合这个位置。”
天后愣了愣,黯然垂眸。
伤感片刻,她这才定神道:“廷儿已经不在,阿陵阿婵绝不可再出事。
你也知他们未来还有大劫,尤其阿婵,你就不能破例一次,出面把事情彻底解决?我心里真的很不安。”
容渊苦笑一声:“你知我不能。
不过你也别过于忧虑,屠浮生不出什么大事。”
顿了顿,容渊低叹道,“源族大势已去,如何都不会卷土重来,你又有什么好忐忑的呢?”
天后动了动唇,没有再开口。
她也不懂她在怕什么,或许这就是做母亲的通病吧。
……
海棠林落了整夜的花,天亮时,地面好似铺了层漂亮的绯色毯子。
丹卿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全身每处毛孔仿佛都在吐纳调息,轻盈得不得了。
神采奕奕地掀被下床,丹卿看了眼容陵留给他的讯息,知他又去处理公务,便放心地到海棠林里收集露水。
晨露清凉,刚好可以缓解宿醉之苦。
丹卿足足喝了两盏,才终于停下。
胡乱用袖摆擦干嘴角,丹卿动作微微一顿,莫名记起昨夜的那股奇异感。
也不知是否是在做梦,他恍惚有感受到某种神奇的吸引力,令他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莫非是容陵?
难道他就那么饥渴难耐地想要亲近他?
也不晓得他喝醉后,有没有对容陵做出什么不矜持的举动。
大抵不会吧?
云崇仙人说过,他喝醉后一动也不动,最是老实。
可那是以前,他现在心里到底有没有揣着什么坏心思,他自己也拿不准呢……
思绪纷纷扬扬,丹卿不一会儿就把那股异样置之脑后。
他笑着捡起一片海棠花,凑到鼻尖闻了闻,内心由衷地感到舒坦愉悦。
如果日子可以一直一直平淡和缓就好了。
他就喜欢这样的生活,什么大事都不要发生,偶有波澜,亦能轻松解决!
那样的未来,光想想,丹卿就止不住嘴角流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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