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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有点冷,只有吴建明笑着说,“苏老板对我脾气,这狗东西我早就想修理他了。咱进去继续喝,不要影响我们心情”
苏明说,“胖子从哪里找来的奇葩?还做生意?和这种人做生意我都嫌弃膈应。”
进了屋里,大家又开始继续喝,把刚才的不愉快忘记,只有刘胖子和张先文两个人闷闷不乐。
苏明说,“你俩故意扫兴是吧,磁带不做了,咱还有其他做,慌张什么。”
吴建明说,“他们能高兴吗?要是真跟严建成搭好线,以后一盘磁带能多挣5毛钱呢,胖子,我没说错吧。”
刘胖子诧异的说,“你都知道了?”
徐国华说,“就那严建成招摇性子,干一件事之前,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不也想搭个线吗,要不我犯贱给他敬酒啊。还弄个一身骚”。
几个人自说自话,苏明听的迷糊,不高兴的说,“哎,我说你们说话敞亮点,别说的不清不楚的,我听着累。”
吴建明指着胖子说,“这里估计他最清楚了,让他说吧。”
胖子叹了口气说,“说这家伙的发家史,也颇有点传奇,跟我一个地方,都是江门的,一直是个不如意的,估计也是穷的怕了,就去市场找了个摊位卖水果,苹果、芒果、葡萄什么的,进了一大堆,结果呢,就傻愣愣的坐在摊子后面,也不吆喝,后面腐烂的一干二净。水果亏本之后,又去火车站摆摊卖衣服,结果,又被其他的摊贩子给揍了,半年不敢露头。后来也该他时来运转,不知道怎么搭上了一个香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那亲戚是香港社团的,刚好做的就是磁带生意,顺手就把他带上了。之后这严建成就一发不可收拾,可是赚大发了,你想想光我们几个一年从他手里要拿多少货。”
王晓起了一杯酒跟吴建明碰了一杯,又对刘胖子说,“胖子,说重点”。
刘胖子也端起酒杯自己抿了一口,继续说,“这些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重点就是,这货现在心大了,要自己翻录磁带,从香港拿两盒原版磁带过来刻制,一盒尽赚一块五,可以说是躺在家里数钱了。”
苏明说,“他要开就开就是了?到咱这显摆啥?”
张先文道,“提前开销路呗,厂子一开,那一天至少有10000多盒产量,单靠以前的方法,他累死也卖不完,那不就得想招吗?”
王晓乐了,“敢情是来求人的,那还瞎咋呼,不是作死吗?”
吴建明说,“人家真不差卖,对他来说,咱其实可有可无,现在有货的就是大爷,而且又是他自己生产,价格又低,不知道有多少人求着给他散货呢。”
刘胖子认可的点了点头。
王晓好奇的说,“这不少赚啊,要不咱自己也可以开啊”。
一屋子人都摇了摇头,张先文说,“开其他厂子简单,挂个集体乡镇企业的牌子,每年给个三瓜两枣的挂靠费就行,这磁带不好做,这可是高科技呢,他严建成还花大价钱从香港请的工程师。”
说者无心,听着有心,苏明倒是觉得挺有搞头,至于什么技术方面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李和身上,从修理收音机开始,苏明就把他当成万能的了。
也没心思吃饭了,就要匆匆去找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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