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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羡好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话自是太傅同她说的,不过是上一世的事情,后来她花了好长的时间才练得这一手字。
陶怀夕被她的眼神弄得有些困惑,疑惑地歪了歪头。
傅羡好道:“书院外的先生。”
“那这位先生或是在挑刺儿。”
陶怀夕捧起她的纸张,“你这字是我父亲看到都会夸你的程度。”
“太傅夸什么?让我也来看看。”
随着话音落下,陶怀夕手中的纸张被人从身后抽走。
傅羡好微微蹙眉,眼眸往侧边掀起,看到来人时她挑了挑眉梢,自她的角度望去,傅琬的下半张脸被遮住,只留下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眸。
偌大盛京盘踞着不少世家,但若论起骄纵,傅琬要是排行第二,那便不会有人称第一。
傅琬本是想挑刺儿的,但看到纸张上的字迹后撇撇嘴,“好吧,确实不错,就比我的差了那么一点点。”
跟随在傅琬身侧的几位女子接过纸张传阅,直到策论教习先生的嗓音响起,一行人才将纸张还给傅羡好。
傅羡好将纸张叠整齐收进柜子中,打起十二分精神听先生上课。
策论讲究以对策为主,兼修论述,讲述的内容较为枯燥无味,课堂上传递小纸条的比比皆是。
陶怀夕整理笔记时偏头扫了眼傅羡好,见她已在落笔答复教习先生提出的问题,意识到她似乎与传言中的模样尽不相似。
下学后,傅羡好将写有字迹的纸张交给教习先生,教习先生看到她纸上的短小精悍言而有力的言论,抬眸看了她一眼,摆摆手示意可以走了。
傅羡好并没有多留,她还需要赶去隔壁书院习琴音。
陶怀夕见状匆匆跟上她的步伐,二人一路小跑而去。
待崇苑殿众人慢悠悠地走到书院门口时,就看到傅羡好和陶怀夕已上手习琴,教习先生站在二人身侧,时不时地指点一番。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诧异及不解。
傅琬眨了眨眼,还以为是眼花了,“她往日不是最不喜音律吗?”
谢子衿抱着琴本,同沈知鸢一道走来,“喜好是可以变的,今日一早便看到她在读书,倒是不错。”
傅琬往日里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副模样,只觉得矫揉造作:“哦,你和她很熟?”
谢子衿沉默,不同她一般置气。
傅琬哼了声,“信不信,傅羡好这副好学不倦的模样,最多只能撑上两日。”
这话说的,谢子衿并未应话,倒是身旁的沈知鸢道:“谁同你打这种赌,谁不知她最多能撑上几日,新年初始,做做样子罢了。”
可令她们未曾想到的,直至小测前日傅羡好都异常的用功。
对于傅琬她们的议论傅羡好第一日就知道了,但是她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的,顾不上她们在讨论什么。
傅羡好住进昭庭司的院舍中,日日早起背书,完成教习先生安排的课业后又去练琴,直至亥时才结束一日行程入睡,陶怀夕也跟着她连轴转。
这还是翌日有小测,傅羡好才不再去练琴,下学后便回到院舍休息,等待明日测验……
陶怀夕也顾不上形象,懒洋洋地趴在书桌上,“现在众人都在讨论你是不是疯了,还有人来问我,你是不是准备考甲等上等。”
昭庭司常有测验,测验结果分甲乙丙丁四等,然而在甲等之列又分上中下等,能获得甲等上等的不过寥寥几人。
傅羡好合上手中的书卷,伸了道懒腰,“才不管她们说什么呢。”
陶怀夕接过她递来的茶杯,抿了口,想到明日小测后便可归家,问:“休沐期间你可有空?”
“有……”
傅羡好顿了顿,略带些许犹豫,“也可能没有,何事?”
“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想着邀你出门走走。”
陶怀夕道。
休沐不过五日,要在五日中获取萧瑾承的信任并无可能,但若能够同他打好关系,也不失为上选。
可陶怀夕眸底的期待之意就快要溢出来了,傅羡好抿抿唇,道:“我若得空时,便让采桃去寻你一同出门,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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