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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蚂蚁?”
寂邪走近一看,顿时扯开嗓门喊到:“今日是何人打扫的龙祥宫,竟有蝼蚁作祟?!”
无人回应之际,又见慕止修动作轻柔地将它……放生了。
是的,放生。
寂邪眨眨眼,难以置信这是自己亲眼所见。
一只蚂蚁而已,踩死就得了,皇上这是何故?
“皇上?”寂邪担心地再问,“您……可有哪里不舒服,卑职请太医来……”
慕止修站起身,摆摆手,拒绝他的“好意”。
紧接着,绕开方才蚂蚁爬过的地方,往内殿寝宫走去。
身后,寂邪像被施了魔法一样,跟着绕了一圈……
*
翌日,天已大亮。
尧夕鸽又是一觉睡到自然醒。
刚伸了个懒腰,舒展一下筋骨,看到门口站着的一个人,脑袋“嗡”地一声乍响。
“哥,早……早啊。”尧夕鸽小脸肌肉忍不住跳了跳。
看他一副要找人打架的阵势,难道是奉命来惩罚她的?
她连忙换上笑脸,走过去,“哇,这剑一看就是绝世好剑,你刚买的?”
寂邪本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经她这么一捧,难掩喜色,“那是,我可是花了重金请人连夜打造的。”
“哥的气质一看就非同寻常,配上这把好剑,更加气宇轩昂,无人能敌了!”
尧夕鸽一边夸一边找机会想溜。
“有眼光……站住!”
寂邪忽然提住她的后领,“你个小兔崽子,还想跑?跑去哪儿啊?”
“哥,我错了还不行吗?要不是昨晚皇上拉着我天方夜谭,我哪会睡过头,你帮帮忙,等会到了皇上跟前替我多说句好话?”
“好哇,果然是你在皇上那里胡说八道,你可知皇上今日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寂邪气得许多次想拔剑,但都被尧夕鸽死死按住。
“皇上能说话了?”尧夕鸽惊。
“那倒不是。只是今日一早,皇上便将他要说的话全部写在纸上交予我。”
寂邪面露难以置信之色,“皇上命白公公协助你,管理宫中太监与宫女的作息时间,还让我等按照三班倒制度当值。”
“……”
看来昨晚说的见效了?
“三班倒何意我是不懂,可皇上竟允你睡到自然醒,往后你由申时至子时当值伺候皇上,其余时间则尽心研制巧克力。”
转达至此,寂邪似又自言自语道:“不过昨夜至今,皇上的行为举止也变得极其……诡异。”
“诡异?怎么个诡异法?”
“皇上平日里十指惧沾灰,但凡碰到不干净的物件必要沐浴一番,可昨夜……”
原来冰块皇上还有洁癖?
真是一身臭毛病!
见寂邪沉浸在回忆中,她开口问道,“昨夜怎么了?”
“皇上他……”
谁能料到平日里孤傲孑然一身的皇上,在路过御花园时忽然驻足,对着那些花花草草露出慈母般的笑容,还摸了摸它们,就好比昨夜的蚂蚁……
光是想想,寂邪就说不下去了,“莫不是你给皇上吃的巧克力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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