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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辽国大业。”宁雁离淡淡道,“不过是私欲的借口。”
“哦?你这么想?”耶律竞烈笑问。
宁雁离不答反问,“难道不是这样?”
“谁知道呢。”耶律竞烈似真似假的感叹,“争权夺势最无聊了。”
宁雁离心里冷笑:既然如此无聊,你为何还要争!
“回吧,你说的事情我会认真思量,总之你放手去做,我来替你善后。”耶律竞烈岂会看不出她心里想些什么,却任由她去猜想,并不出言解释。
他所求,绝非仅仅是权势。
宁雁离走后,耶律竞烈坐了一会儿起身拎着灯笼进书房。
书房没有点灯,随着他进入,灯笼的暖光缓缓照亮周遭。屋内中并没有多少书籍,三面墙上都挂了人像,这些人的长相各不相同,然而分明是一样的凤眼,一样的风姿卓绝。
“耶律惊鸿。”耶律竞烈伸手轻轻抚摸其中一幅人像,喃喃道,“当真是我亲侄儿,恍惚还以为是大哥活过来了。”
耶律竞烈与兄长虽相差几岁,但是相貌却如孪生兄弟一般,兄弟间的感情十分深厚。
他当年密谋功亏一篑,能够在辽国立足脚已经花去了全部精力,各方势力互相制衡,他无法放开手脚去寻顾惊鸿的下落,但一直没有放弃过。没想到找了这么多年,最终竟然只寻到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
据说,是个七窍通灵的孩子……
屋内安静,只有耶律竞烈渐重的呼吸声。
看见顾惊鸿画像上皱起的眉头,他仿佛又看见十年前的自己,那时候他每天都要被专人伺候喂下各种毒药,哪怕是现在午夜梦回,那种蚀骨噬心的痛苦都令他惊的浑身都是冷汗!不仅如此,彼时他惶惶不可终日,觉得自己就像一头待在的羔羊,等到养成时就会被人剥皮啖肉。
身为皇帝的堂兄对他极好,然而看着堂兄苍白的面容,他只觉得可怕至极!
耶律竞烈收回手,按着自己的心脏,唇角勾起。
耶律惊鸿,你一定不知道我当年也是他们养的药人,但是那又如何?那位等着饮我心血的堂兄死在了我这个药人手里!许多秘密都随着上一代人的死亡而尘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放心吧,这一代的皇帝会是一样的结局。
你们的仇恨,我来终结。
耶律竞烈眼里尽是冷厉,取下灯罩,将所有的画一幅幅全部烧掉。
待出了书房,他仍旧是那副浊世公子的模样,等在外面的贴身侍卫紧紧跟随。
“主子,宁雁离真的背叛凰吾公主?”侍卫忍不住问。
此人名叫白无,自小跟着耶律竞烈,半是玩伴半是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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