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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电梯门关上,云起之回头朝着门的方向看去。
之前,一年都不一定能够见到罗素执政官一次,今天一天就见到了他三次。
云起之希望,接下来不要再见到他。
倒不是对罗素执政官有偏见,单纯是因为这位阁下在塔的地位过高,让他觉得……
很不自在。
他们之间的差距宛如天堑。
收回目光,云起之通过指纹开门。
大哥云柏岚不在的日子,对云起之来说,“家”
是冰冷的。
无论是和父母,又或者是姐姐、弟弟,他们之间的交流微乎其微,但凡不是云柏岚成为中间的纽带,他们甚至没有机会一起吃饭。
在这冰冷的家庭,云柏岚是维系全家的纽带。
只要云柏岚在,他就会将家人聚在一起,大家一起用餐。
因为大哥云柏岚,这个家始终是云起之的避风港。
理所当然。
现在这个时间点家里并没有人。
按照弟弟云新止的说法,从身为大家长的云煜城到最小的云新止在内,他们每日都很忙,对比之下,云起之就很会摆烂。
这种摆烂和咸鱼有什么两样?
当时云新止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云起之,没有避讳,他就是在直白地指责云起之的咸鱼。
云起之回视云新止,并没有羞愧,声音不急不缓:“哦,你说我是咸鱼,只能说……”
片刻的停顿后,他说,“说对了。”
他就是一条咸鱼。
字面意义上的咸鱼。
海里的鱼,哪里有不咸的?
云起之完全没有将弟弟的冷嘲当一回事。
就算他不是海里的鱼,全家人的日程安排中就能够看出来。
近几年来一直想方设法接替简宛儿的塔第二位执政官位置的云煜城,又或者是一直辅助云煜城壮大势力的妻子埃尔莎女士,以及云家另外三位2s级的哨兵,对比之下,c级的云起之确实显得非常摆烂。
毕竟,他这个等级,其实努力也没有任何意义。
飘不起丝毫浪花。
回到家。
不去想令人厌烦的宴景鸢……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之前咬宴景鸢时,他应该咬得更大力一些,直接将他胸口的一大块肉给咬下来。
甩了甩头,一头白色的长发形成柔美的波浪,云起之深吸一口气,然后就想到了更让他烦躁的事情。
那真是无暇顾及宴景鸢的事情。
那两颗丢失的人鱼之泪。
云起之再次寻找起了人鱼之泪。
其实……
他还有一种寻找方式。
水。
水是他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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