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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远后,太液池对面的三皇子与崔大人也离开了。
月牙纳闷问道:“主子,这张才人是何意?主动与您示好吗?”
进宫后她了解了不少,这后宫里的娘娘听上去风光无限,实则不然,历来不受宠的低位嫔妃都是需要仰仗主位嫔妃或者其他高位娘娘鼻息过活。
也就是俗称抱大腿。
接触得不多,云挽也不清楚对方来意。
“先瞧着吧,回头你私下查查张才人在宫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扫了眼对岸,云挽又叮嘱:“至于今日所见,回去后便忘了,莫要说出去。”
三皇子、陆妃、崔家,他们之间的事就让他们自个儿纠缠去,只要不牵扯上她与阿绥。
。。。。。。。
回到栖云宫,发现阿绥竟穿了一身骑服,背着手在殿中走来走去,看上去颇为开心。
云挽好奇地摸了摸他头顶的小毡帽,“热不热呀?怎么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阿绥小脸红扑扑道:“阿娘,陛下要送我一匹小马,还要教我骑马!”
云挽愣怔,“这是何时的事?阿娘怎么不知道?”
景宣帝从殿内出来,负手而立:“他生病那日,朕答应他的事,今日正好得空,带他兑现承诺。”
“朕正要带他去马场,夫人一起?”
一大一小,两双相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云挽无奈道:“那容妾身换身简便的衣裳。”
“朕已经备好了,夫人直接换上。”
景宣帝抚掌,宫人呈上一套石榴色女子骑服,包括鞋靴腰带。
一看便是有备而来,云挽进入内殿换上,出来后景宣帝眼底一亮。
头上的发髻不大合适,云挽让月见拆了重新挽了个马尾,看上去清爽利落。
景宣帝眼底火热,余光扫了眼妆匣,目光一顿。
“夫人那支白簪子呢?”
云挽卸下耳坠,闻言随口道:“收起来了以后不戴了。”
“当真?”景宣帝狂喜。
“自然是真的。”云挽睨他:“您不是不喜欢妾身戴那簪子?”
反正那簪子已无任何意义,不如收起来让这人高兴一番。
因为他不喜欢,所以她就收起来了?
景宣帝心中打鼓,弯身环住她的腰椎,咬了咬她的耳垂,含糊不清为自己辩解:
“哪有?夫人未免太看轻朕了,夫人想穿什么戴什么朕何时干涉过?”
是没干涉,但不妨碍他喜欢指手画脚给她乱戴一通,让她没有戴那白玉簪的机会。
一旦她多看了两眼,便在晚上将气出在她身上。
还要故意磨着她不松关口,非要比来比去,忒烦人。
待磨磨蹭蹭到了西山马场,一众人已经等候多时,其中最为显眼的莫过于一个人独自蹲在石坡山,双手撑脸像在蹲恭桶的裴谦。
瞧见阿绥,他噌地站起来挥手,裂开嗓门大吼:“陆长绥!好兄弟这儿!”
阿绥跑过去咦了声,“原来你不是在出恭啊?”
闻言裴谦笑容僵硬,整个人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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