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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铭本以为他爹这事过去了,哪知道,人家第二天又来了!
陈景铭一大早去翰林院上职,陈继铭这两天忙着装修酒楼事宜,一大早就出门了。
大门口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围了一些看热闹的人。
赵楠接到下人禀报,有些吃惊,“不是说小九把人送官了?”
管家急忙派人去打听,才知道,她没有违法,抓人没理由,教训了一顿就给放了。
赵楠………
赵楠走出伯爵府,就看到一个一身孝衣的女子,头发用白布条扎着,长得也算清秀。
就是大冷天的,穿的有些少,冻的脸色都发青了。
真看不出哪里好看来。
看一眼周围看热闹的路人,这事处理不好,对伯府名声不利。
“这位姑娘,你为何身穿孝衣来到伯府?”
女子…………
女子看一眼自己身上的麻布孝衣,“这位夫人,小女子连依,身穿孝衣只为父亲新丧,刚过头七。”
赵楠道,“即是重孝在身,你不为父守孝,跑到伯府门前做甚?”
周围有人小声道,“就是呀,守着重孝呢,跑到人家门口闹腾,真是不安好心。”
“这位夫人一说,我也反应过来,不在家守孝,硬要进人家里去,这不是给人不痛快嘛!”
“就是,你看这女的,就是不安好心。”
这边连依扑通给赵楠跪下了,
“前几日陈伯爷助我安葬父亲,小女子卖身葬父,如今父亲已经入土为安,我既得了伯爷银子,就是伯爷的人。”
赵楠沉下脸来,“这位连依姑娘,大齐以孝治天下,你既丧父,就该安心替父守孝。”
连依惶恐道,“我,不是连依不为父守孝,小女子既受了伯爷恩惠,就该以身报恩,怎能做那不义的人。”
赵楠笑了,“连姑娘要一生为奴?”
连依……
连依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点头就是同意为奴,那是做下人,要干活的,谁知道这个女人会把她安排去哪里。
摇头也不行,刚说的卖身葬父,听说要做奴,就不干了,那不是打自己脸吗?
连依忐忑道,“连依斗胆,敢问夫人是伯府哪位主子?”
看热闹的人也是竖着耳朵听消息。
赵楠注视着连依道,“我是伯府世子夫人。”
连依;运气真不好怎么是陈伯爷儿媳妇!
要是伯爷夫人,我就能以善妒之名,逼她同意我进府。
这儿媳妇出面,总不能让儿媳妇给公公纳妾。
不行,我不能放弃,兴安伯府是京城新贵,那个陈伯爷,看他样子是个好拿捏的人,以后我再生个一儿半女,就能过上好日子。
连依神色变了几变,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眼圈微红,
“少夫人,连依虽然是个女流,也知道有恩必报,您让我见见陈伯爷可好?”
?
想见我公公,想的美。
赵楠深吸一口气道,“连依姑娘,我也是女流,可是我更知道,你父亲死了,你需要守孝三载,三年食素,不议亲,不成亲,不走亲访友,这是几千年传下来的规矩。”
连依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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