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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无益,就这样吧,屋子也不用你收拾,我带了人来。”庄亲王世子妃道。
话音刚落,她带来的人就开始搬东西,春喜和小香儿几个都懵了,那些人,动作还粗鲁,刚动手就砸了两个默言常用的药罐,一把自制的小竹凳子。
世子妃抱胸站着,很惬意又很得意的样子。
这是哪冒片土里冒出来的傻子,这辈子没挨过社会毒打吧。
“世子妃,我瞧你的气色也不是很好,可是这些日子为着小公子的事劳心费力,夜不能安寝?”
她笑脸盈盈,看不出半分怒意,倒让世子妃愣住:“你……要给我诊脉?”
“要收诊金的哦,包括吃住,还有摔坏的这些东西,都得算钱。”默言道。
“这是应当的,庄亲府不差这点钱,本世子妃也不是那钻钱眼里的人。”
“我就是那钻钱眼里的人,尤其对于象世子妃这样的大主顾,收费向来不心软。”默言一边说,一边伸手,料她是要诊脉,世子妃也把手伸过去,默言拉住,突然用力一拽,再加一个扫蹚腿,世子妃摔了个狗啃泥。
所有人都看呆了。
默言气喘吁吁的,她并不会武功,最近跟程明秀练了几招,没怎么用过。
“你疯啦?”世子妃大怒。
默言一脚踹去,世子妃大声惨叫,这一脚又狠又准,正好踹软腰上。
“当世子妃很了不起吗?全天下只有你儿子的命金贵吗?灾区那么多人得了时疫,谁都不救,只管你儿子?”
“我叫你占我的房子,我叫你摔我东西,我叫你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一边骂,一边又连踹了三脚。
世子妃快吐血了,顾默言脚力不够,虽不致伤,但当着两府下人的面被人按地上踹,真的很没在子啊。
庄亲府的人刚一动,程明秀刷的抽出长剑,有个不怕死的冲上前去帮忙,被小香儿一瓦缸子砸破了头。
桂妈妈淡定地站在默言身边,抬脚随随便便一踏,石凳裂了。
再无人敢擅动。
萧贵妃和荣妃闻讯赶来,世子妃扑上前去哭诉,荣妃只好劝:“世子妃啊,默言她这是……她这是太过忧急所致……”
萧贵妃只说了两个字:“活该!”
世子妃脸上更挂不住:“顾默言,你殴打皇亲,你等着,等着皇后娘娘治你的罪。”
“本宫让她打的,如何?”萧贵妃一叉腰,霸气道。
世子妃还是怕贵妃的,要说整个皇宫里谁最跋扈嚣张,非萧贵妃莫属,既便皇后娘娘也惧她三分,以前有个太妃仗着辈份高又曾养过皇帝几年,被皇后哄着拿捏贵妃,给她小鞋穿,头几回贵妃还忍了,后来那太妃得寸进尺,贵妃一气之下,直接把人推湖里了,大冷的天,虽然很快就被救上了岸,到底受了风寒,一年之后就没了。
这事是个下马威,从此宫里没人敢正面与贵妃钢。
世子妃灰溜溜气鼓鼓走了。
荣妃叹气:“默言啊,看不出你性子这么烈。”
萧贵妃:“人家打脸都打家里来了,她若还忍着,本宫定是瞧不起的。”
默言无奈道:“臣妾也是真的……很担心大人。”
她眼圈微红,那个人身体底子好,可时疫这种东西是会要人命的啊,再强壮的身体也难扛住病毒侵害,前世她是见识过的。
“准备准备吧,尽快走。”萧贵妃道:“阿颂对你很重要,对本宫也很重要,他不能有事。”
“可是皇上下了旨令,不许她出城,这没有身份路引,怎么出去啊?”荣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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