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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禁城踢开高长树:“待会再论你的错!”
他问:“你知道错了吗?”
赵青疼得闷哼一声,终究还是得服软:“知道了。”
赵禁城问:“知道什么了?”
赵青咬牙道:“我不该去那女人家门闹,不该踩坏她的花田,啊——!”
这一鞭子来得猝不及防,赵青没绷住痛喊了出来,趴倒在地上。
赵禁城怒道:“你以为殷娘子找我告状说的是这些破事?”
“你当着许多人的面又胡说八道什么了!”
“那句话,我教过你几次不可以乱说!”
殷莳与王保贵说:“你跟他说,我不会跟晚辈计较。但大娘张嘴就是她爹救过皇帝的命,实在要命。他必须好好教一教了。”
王保贵原话转达给赵禁城了。
原来是那个。
赵青终于怕了,爬起来,气弱道:“我、我就是……”
“你就是什么也不懂,如同村妇,却一心想往京城贵眷圈里扎!”赵禁城道,“赵青!你什么也不是,你就是我闺女而已!你男人只不过是个校尉,在京城谁伸脚都能踩死他!”
“王爷已经不再是王爷了,如今他是陛下。”
“我只问你,高长树日日与人炫耀当初是怎么勾引的你,你是不是很高兴?”
赵青大怒:“他敢!我打断他的腿!”
说完,忽地滞住。
悔恨交加。
既悔自己年少无知,叫高长树给勾引了,又悔在外面乱说话,影响父亲仕途。
自己尚不能忍丈夫在外乱说话,代入皇帝,若有个人总说自己救过他的命,实在厌烦。
“爹,我知错了。”这回诚心诚意了,“我再也不犯了。”
赵禁城把鞭子扔到地上,啪的一声。
他坐到了椅子上:“高长树!”
高长树用膝盖挪过来:“爹!”
赵禁城看着这小子。
长得俊俏,心思多,趁他当差不在家,勾引了赵青。
这小子揣的什么心思,赵禁城其实明明白白。
但赵青死活要嫁。
且她怎样都是要嫁人的,高长树打不过她,她便不会落得像她娘一样。
便认了。
“你想骑大宛马?”他问。
声音冷冷。
高长树满头都是汗:“不、不敢。小婿不敢。”
“你也知道不敢?”赵禁城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骑御赐的大宛宝马。”
“不过一校尉罢了。你有多少同僚,几层上官?你个小人物骑上大宛宝马,可想过同僚上官心里可痛快?”
赵禁城冷笑:“官场做人都不会,还成天想着算计人。”
高长树满头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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