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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骨碌碌盯着他看,窥探的、揣摩的、好奇的、八卦的,各种眼神都有。
萧煜忽然觉得压力很大。
打死他都不敢说沈氏符合他的审美,他就喜欢那样的女郎。
“自是生得俊的。”
当即把自家长姐萧贵妃的模样粗粗叙述一番,把这个问题给忽悠了过去。
接下来人们继续抛出奇奇怪怪的问题,萧煜已经有忽悠的经验了,一一应付。
只要不围绕沈氏,他的反应就特别机灵,唯独涉及到那份见不得人的隐秘,才会卡壳。
人们在这场击鼓传花中寻到了乐子,就像上次在清溪潭那般玩得愉快。
吴阅把自己隐藏得很好,并未让对方察觉到心思。他只是像一个旁观者静静打量那纨绔对妻子的意图。
如果说之前是猜想,那今日便是确认。
他可以万分确认那狂徒对沈氏是有非分之想的。
宴席结束后,人们到前厅吃茶解腻,婢女备上新鲜瓜果、茶饮,供客人享用。
众人又坐着说了会儿话,唠了许久,若是觉得困乏,也可去厢房那边歇着。
沈映蓉有意避开萧煜,同苏二娘去厢房小憩。
苏二娘显然玩得很尽兴,坐到凳子上同她说道:“那萧四郎真有意思,逗起来挺好玩儿。”
沈映蓉睇她,“莫要口无遮拦。”
苏二娘撇嘴,单手托腮,“嫂嫂就是太正经了,你我都是成过婚的,男人不就得有趣才有意思吗?”
沈映蓉:“……”
苏二娘:“你家吴县丞跟你一样,一板一眼的,哪还有乐趣?”
沈映蓉默默道:“我觉得甚好。”
前厅那边的妇人们闲着无聊玩起了叶子牌消遣,郎君们则聚在一起吃茶吹牛,天南地北什么话题都侃。
待晚些时候,有仆人来寻萧同晖,似有要事,夫妻二人先行离去。
人们在东味居消遣了许久,看天色不早了,才陆续散去。
吴阅夫妇送他们离开。
沈映蓉惦记着家中的二老,特地让庖厨备了香煎豆腐和苞??带回去。
送走客人,夫妻俩结账回家,花费不少。
东味居的饮食虽说不错,价格却不亲民,在回去的路上沈映蓉肉疼道:“也得是偶尔来一次,倘若经常来,只怕用不了多久家底都得给吃垮。”
吴阅失笑,打趣道:“我领的那点月钱可经不起这般消耗。”
沈映蓉嫌弃道:“也不知你图什么,一个月领的那点月钱不过是两间商铺的租子,成日里累得像狗一样,反倒乐呵。”
吴阅摇折扇道:“车马伙食,外出补贴,杂七杂八累计下来也有不少了。”
沈映蓉:“那王县令只领朝廷俸禄,养这么多衙门差役,只怕是不够开销的。”
吴阅:“羊毛出在羊身上,只要底下有老百姓,总不会饿着当官的。”
沈映蓉闭嘴。
甭管在什么时代,处于最底层的老百姓都是被压榨的牛马。
这是恒古不变的定律。
回到家后,吴阅困乏,去书房歇会儿,沈映蓉则把食盒送到胡氏的屋里。
婆媳二人唠起了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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