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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竞盯着漂浮在他手掌火苗上方的十几颗栗子,凝神,让它们集体翻个面。
平淡地跟同门们阐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外头的人想夺我们的阵地,最稳妥的做法,无非采用高阶压低阶的做法。”
“用结丹期打筑基期,用巅峰阶打初阶。”
归根到底,本场就是“田忌赛马”式的策略。用中等马打劣马,用上等马打中等马。考验的是对形势的正确评估,以及时机的正确把握。
“是啊,这就是我们担忧的点,”竹师姐性子急,说话也急哄哄的,“如果他们动员外头所有的结丹巅峰来打我们,只有菊师兄能抵挡一会,其他人会被迅速淘汰的。”
“结果就是输!”
萧楚竞道:“不会的。”
他对外头的野心家冷眼旁观已久,对人性洞若观火。
那些纷杂的心思,没有一条能越过他前面去。
萧楚竞从小到大总有一种感受,他这么想这个人,这个人最终总会按照他的设想行事,从没有人,能逃出他的考量之外。
因此经常有无聊之感。
唯一的失策,没想到好“兄弟”姬文逸要来夺他的妻。
萧楚竞眼中锋芒渐露,唇角却勾起。
他要飞快地建立他的名声地位,六界大比是一个绝佳机会,他比他这群同门更急切地想赢。
“外面的人,不会耐着心,从低阶开始挑战我们。”
“时间很有限,而他们人人都想打败无名剑和帝尊剑,借机扬名。”
“这是他们最大的失算。”
他说完,队伍中的筑基期都松了口气。
明白了,那些人冲着叶晓曼和萧楚竞来,只要他们扛过三天,就算他们落败了,队伍还剩下18人,不会被淘汰出去。
萧楚竞这几天,判断的事,都会根据他预计的发生,因此他这么说了,大伙都相信他。
萧楚竞说:“我和小师妹会把时间拖到最后一刻。”
叶晓曼已吃掉了红薯,萧楚竞把烤好的板栗用手帕裹着隔热,递给她。
萧楚竞面上有懊恼,他原以为他这些天拉了这么多仇恨,那些人会优先冲着他来。他已把外头那些结丹中期以上的对手,全部摸过底细,功法传承、法宝、弱点,一一总结在心。
他有把握一个人把他们拖三天。
没想到失策了,外头的对手不知为何改了风向,竟要优先针对叶晓曼。
拳脚无眼,萧楚竞受点伤无所谓,他也知道,叶晓曼和那些对手比试也能处理得很好,但是他的私心,并不想把叶晓曼置在任何一个有风险的环境。
萧楚竞心口堵着,这句话不应该,但他仍想嘱咐,他对叶晓曼说:“若遇到穷凶极恶之徒,小师妹别硬撑,后续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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