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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文逸看向嘉应,眼睛从上至下,打量嘉应,像是觉得嘉应很陌生一般。
嘉应绕是再好的脾气,也被姬文逸失礼的打量,闹得心下不痛快。
姬文逸想,他是死也想不到,叶晓曼当时只是替嫁之前在永宁寺暂住了几天,就这样,也能让她和嘉应勾连上。
他以为叶晓曼和他是单线恋爱,加上姬惟明,最多算双线,最后的真相,叶晓曼竟是同时三线操作。
他真是小看她了。
姬文逸不太能说清他现在是什么感受,他只是觉得,他的世界毁了,谁也别想好。
他冷得渗人的眼神审视完嘉应,再看他对面的萧楚竞。
他和颜悦色地道:“朕在笑你们,一件小事情,竟如三岁小儿争吵了起来。”
“究竟谁是鬼王,是这位萧兄弟的叶晓曼,还是……”
他看向嘉应。
嘉应说:“言暇。”
“对,言暇。”姬文逸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杯口朝下砰地扣回桌面,微笑地对萧楚竞说:“好酒。”
接着说。
“你们把道侣,叫来现场对质,不就行了吗。”
姬文逸热心地建议,“谁不敢来,谁就是欺世盗名之徒。朕,作为神域之主,定不能坐视不理。”
这诚然是一个相当合理的裁判方式。
嘉应和萧楚竞谁都没有动作。
姬文逸提高声音,命令:“现在,联络她。”
嘉应白衣微动,他皱起眉:“我何须自证?”
嘉应是一个将老婆看得很紧的人,又对其他男人有着天然的不信任,总觉得他老婆天下第一好,谁都要跟他抢。
姬惟明和姬文逸是一体的,嘉应很难相信同一个歹窝里会养出好人,万一姬文逸也看上他的道侣怎么办?说不定姬惟明委托了姬文逸来抢人。
总之,把言暇叫来给姬文逸看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理清思路后,就打定主意不再理会姬文逸和萧楚竞,庸夫俗子,不堪同道。
萧楚竞则有一股傲气,爱信不信。
他本以为加入了爱妻俱乐部,恋爱脑找到了组织,外头都嘲讽他舔狗,但舔狗没有错只是一种生活方式,舔狗也能找到同好,从此以后一起交流宠妻心得,成为一个更完美的男人,没想到嘉应和姬文逸平时脑子正常一谈到感情就奇奇怪怪的。
没意思,还不如回家跟情敌打架。
情敌的破防,也是证明他被爱着的方式。
萧楚竞看通脉果已经成熟了。
“告辞。”他收起鬼棺,站起来,就要摘了果子回家。通脉果的果实不容易保存,摘下果树一个时辰内,味道是最好的。
“萧兄弟。”姬文逸又笑了,抬手拦在萧楚竞跟前,不让他走。
“朕与你兄弟一场,岂会对你起疑……”
姬文逸说着,咳了起来,身边的暗卫恭敬地递过来一方丝帕,他用帕子捂着唇低低咳了几声,看到雪白的帕布上鲜艳的猩红。
又被叶晓曼气得吐血。世间只有她能一而再地让他吐血,倒也是一种奇特的体验。
姬文逸晒笑,把手帕放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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