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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韩休琳的咆哮中流逝。
终于,他那狂暴的声浪因为需要换气而出现了一个短暂的空隙,胸膛剧烈起伏着,如同破败的风箱。
就在这短暂的、令人窒息的间隙里,卢珪缓缓抬起了眼帘。他没有流露出任何安抚的神色,没有一句辩解,更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
他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平静地迎向韩休琳那双燃烧着怒火的豹眼。
然后,他用那种带着奇异韵律、不高却字字如冰珠砸落寒玉盘般清晰冰冷的声音开口了:
“大帅息怒。”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蜀地君臣,昏聩腐朽,早已失尽天心民意。坐拥剑门天险而不修武备,内斗倾轧之酷烈,远胜于外御强敌之决心。杨子钊其人,刚愎自用,目空一切,视剑门关防为自家私产,任人唯亲,疏于防务,军纪废弛;晋岳之辈,贪婪无度,雁过拔毛,克扣军饷如饮鸩止渴,中饱私囊致使关城守备空虚如筛,军心涣散如沙。有此一败,实乃天数使然,积重难返,非战阵之上将士不用命之罪也。”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解剖刀,精准而冷酷。
巧妙地避开了韩休琳对卢氏盟友杨国忠的直接辱骂,将矛头精准无比地指向了蜀地内部早已腐朽不堪的根基和具体将领令人发指的失职渎职。
最后,轻飘飘地抬出虚无缥缈却又令人无法辩驳的“天数”,如同在狂暴的怒兽面前,放下了一架看似稳固的台阶。
韩休琳的咆哮被这冰冷如铁的话语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他像一头被强行勒住缰绳的烈马,胸膛剧烈起伏,发出“呼哧呼哧”如同破旧风箱般粗重的喘息,浓重的酒气混合着暴怒的气息喷涌而出,形成一股令人作呕、几乎窒息的浑浊气浪。
他豹眼如钩,依旧死死钉在卢珪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上,似乎想从上面找到一丝虚伪或恐惧的裂痕。
声音因为强行压抑而变得嘶哑、低沉,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天数?哼!狗屁的天数!老子看是裴徽那小子邪门!邪门透顶!剑门关都能被他烧穿!杨子钊那头犟驴都能被他活捉!!”
他猛地抬起了那粗壮如同熊腿的手臂,一根粗大的手指带着凌厉的劲风,几乎要戳到卢珪那高挺、冰冷的鼻梁上,“卢珪!你们卢氏!现在就是他裴徽眼里最碍眼的那根钉子!肉里最深的那根刺!他拔了别人,下一个要连根拔起的,就是你们卢家!不是我韩休琳!”
他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近乎幸灾乐祸的凶狠,试图将恐惧的皮球踢回去。
卢珪的眼底深处,一丝难以察觉的幽光,如同深潭底掠过的冰冷鱼影,倏忽闪过——这正是他等待已久,精心计算的切入时机。
他非但没有因韩休琳直指卢氏核心的威胁而慌乱,反而微微前倾了身体,拉近了与韩休琳那庞大身躯的距离。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却更具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像一条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吐出了冰冷而致命的信子:
“大帅明鉴!裴徽此獠,行事狠绝酷烈,毫无纲常伦理、人臣之礼可言!其屠戮七宗五姓,动辄灭门,妇孺不留,血染门庭;戮长安十王院宗亲,视天潢贵胄如草芥,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如今又焚剑门天险,擒蜀中将帅,其势已成燎原,其锋正盛难当!在他眼中,我卢氏侥幸从范阳逃到幽州,自然是眼中之钉、肉中之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他的语调陡然一转,如同冰锥刺骨,直指韩休琳,“然则,大帅岂有藩镇之威?岂有世家之贵?在裴徽眼中,唯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八字而已!幽州铁骑再雄壮,大帅虎威再炽烈,只要不听号令,便是他下一个必须碾碎的顽石!”
卢珪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剧毒的冰针,精准无比地刺入韩休琳心中最深的恐惧——那是对裴徽酷烈手段的恐惧,更是对自己可能成为下一个被碾碎目标的恐惧。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让韩休琳充分消化这血淋淋的现实,看着对方眼中那纯粹的、烧毁一切的愤怒火焰,被一丝惊疑、一丝后怕所侵蚀、所取代。
暖阁内陷入了一种更深沉、更粘稠的死寂。
炭火偶尔发出“噼啪”的爆响,仿佛在为卢珪这诛心之言做着冰冷的注脚。
韩休琳捏紧了拳头,粗大的骨节再次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卢珪捕捉到了韩休琳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动摇。
他的语调陡然拔高,不再是冰冷的陈述,而是充满了一种煽动性的悲愤和对时局洞若观火的锐利:
“然则!大帅!危机之中,亦蕴藏天机!如今蜀地门户虽洞开,然蜀王李玢政权尚在成都负隅顽抗,麾下残兵败将仍有数万之众,据坚城而守!”
“更可虑者,南诏蛮兵在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那蠢货的反复挑唆、引狼入室之下,早已陈兵边境,虎视眈眈!”
“张巡所率朱雀军团主力,虽胜,却在未来数月乃至半年内,必被牢牢钉在蜀地这千里平原的战争泥沼之中!”
“清剿蜀王残部,安抚地方豪强,更要时刻提防南疆蛮兵趁虚而入的巨变!此乃千载难逢之机!是裴徽麾下最强悍的朱雀军团被严重牵制、其力量被西南牢牢吸住、最无暇北顾之时!”
他眼中那一直深藏的平静骤然碎裂,爆射出两道如同淬毒匕首出鞘般的锐利寒芒,直刺韩休琳最敏感、也最火热的神经:
“大帅!您坐拥幽燕铁骑八万,控扼北疆咽喉要道,兵强马壮,威震朔漠诸胡,乃当世一等一的雄主!岂能坐视裴徽小儿坐稳长安,从容不迫地一步步剪除羽翼,最终将滴血的屠刀,稳稳地架在您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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